“你是何人?”
徐荣目光警惕的看向苏羽。
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极度危险。
作为一名统兵能力相当不错的大将,徐荣的判断力自然不错。
他早已觉得,站在曹操身后的另有其人。
如今看来,他的猜测并没错。
眼前这名年轻男子,大概率便是导致曹操走山道,绕到荥阳后方的罪魁祸首!
“在下苏羽,苏子翼。”
“徐将军,实不相瞒,我军遇上了樊稠,而且还和他打了一仗。”
“不过,我军并没有要他的性命,而是将他放回长安。”
听到这则劲爆消息,饶是徐荣,也是相当震惊。
他甚至抠了抠耳朵,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放了樊稠?
这尼玛……怎么越听越觉得魔幻呢?
樊稠是谁?
是董卓帐下最受重用的西凉嫡系大将!
以曹操和董卓之间的恩怨,能放了樊稠?
这难道不是在开玩笑?
要知道,当初曹操刺杀董卓,可是差一点就没命了!
“徐将军,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思索,我家主公为何会放了樊稠,对吧?”
徐荣久久不能出声。
他的心思,竟然宛若明镜一般,被眼前之人看透。
实际上。
苏羽能猜到徐荣的心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徐荣刚才以“怨妇式”的口吻抱怨待遇不公,对西凉嫡系这个群体,或多或少存在着嫉妒。
徐荣和樊稠之间的真实交情如何,并不重要。
苏羽也不在意这个问题。
但樊稠作为西凉嫡系之人,徐荣作为洛阳禁军系的苦命人,不可能也不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这就好比。
牛马打工人,渴望和富二代朋友共情。
这怎么可能实现呢?
一个骑着小电驴,一个开着劳斯莱斯。
消费档次和接触的事物完全不一样,认知水平和思维方式,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樊稠不可能和徐荣共情。
他更不会理解,徐荣时刻为麾下洛阳禁军系的兄弟们,拿不齐粮草而犯愁的心理!
“徐将军,杀了樊稠,对我家主公来说,没任何意义。”
“但放了樊稠,意义则大不相同。”
“徐将军,你刚才说,刘汉皇室的天下早该灭亡,不过是在给野心家做最后的一片养育之土,是不是?”
闻言,徐荣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很好奇苏羽接下来能说出什么高论。
见徐荣上套,苏羽笑道:
“在下刚才便说了,徐将军说的对,也不对。”
“徐将军说的野心家,莫不是指董卓?”
徐荣当即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
“董相国带甲数万,坐拥三十万大军,执掌汉室权柄。”
“哪怕是昔日的伊尹霍光之流,依旧远远比不上董相国威风。”
“这样的董相国,难道不够资格成为刘汉皇室之后,下一个改朝换代之人吗?”
话音未落,苏羽反驳道:
“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