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盛延辞不言语,其他人也要不满。
临王殿下,哪里要受这样的苦。
但同到床上……不太好吧?
“姑娘”的身份可有些麻烦,万一盛延辞误会了更糟糕。
宿幼枝余光瞟向窗子。
房间是够大的,如果他提议再多搬张-床来能不能行?
怎么想怎么奇怪。
宅院那么大,又不是没有空置的屋子,何故如此。
宿幼枝又忍不住腹诽谢二的狗主意难搞,但不难搞也不能吓退盛延辞。
大不了到时候赖着不走,让小王爷头疼去。
如此一想,宿幼枝放下心,看天上明亮的星。
晚风徐徐,落在身上也是舒服的。
如果在他旁边的不是盛延辞就更好了。
半晌没听到动静,宿幼枝歪头去看,见着小王爷在擦拭什么东西,察觉他视线,立刻望来,唇角带笑:“嗯?”
宿幼枝想了想,问:“殿下拿的什么?”
盛延辞放下手帕,将手中之物递来给他:“是送予阿又的玩意儿。”
东西一入手,宿幼枝便惊了下,是一柄匕首!
不同于那些浮夸的装饰品,这是把适合随身隐藏携带的武器。
他立马想到今天遇到的许些罗乱。
宿幼枝只在连周山时备了把利刃,到得临王府后害怕被误会,偷偷藏了起来,出去时甩给了谢二。
如今身上还真没得防备武器。
他本想拒绝,又舍不得,握着匕首看向小王爷:“殿下……”
“拿着。”盛延辞将他的手握紧:“我虽能保护你,却不想阿又身无防物,若谁不长眼,阿又大可打得。”
临王殿下连在皇城都不怕惹事,更别说寒骨关。
不暴露身份怕也只是为减少麻烦,不想打草惊蛇。
这个东西宿幼枝实在是拒绝不了,他好阵子没耍剑,早便手痒,摸着匕首也算解解馋。
于是垂下头,轻声道:“谢殿下。”
“不要谢我。”
盛延辞矮身半蹲到地上,仰头去瞧他,眸光直白热烈:“便是为阿又做何都是应当的。”
宿幼枝遭不住他这般。
有种骗了小王爷的心虚,可他也不是故意,只能怪谢翊个罪魁祸首。
撇开视线,宿幼枝转移话题:“殿下三日后要去拍卖行么?”
之前话都放了出去,虽说娴雅三州可能是薛家的地界,但想来盛延辞是有些打算在其中的。
果见他点头:“戏总要做全套。”
宿幼枝不清楚是什么戏。
看着劲松青竹般的小王爷,只觉诧异。
世人提起临王,只道桀骜不驯,是皇城第一等的纨绔子,见到了要远远绕过。
可他如今瞧着,盛延辞也不是一点正事都不做,难不成还是喻世子的功劳?
小王爷每天与他挨一堆,似乎真是喻呈凛更忙碌些。
宿幼枝收回视线,见远处钱三隐隐约约的身影来回奔波,疑惑道:“钱侍卫在忙什么?”
原本要握他手的盛延辞闻言一哆嗦,僵道:“没、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