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不觉,如今再瞧,才知昨晚闹得多狠。
宿幼枝恼道:“你是狗吗。”
便哪里都不放过。
“喜欢。”盛延辞幸福得心尖满溢,尤觉不够:“好喜欢阿幼。”
他看着阿幼,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情动,被宿幼枝拦住,咬牙道:“青天白日,不准。”
盛延辞可怜巴巴瞧他,但也怕自己太过教阿幼受伤,过去贴贴碰碰,又搂住人安静地躺着。
只这般,也心满意足。
宿幼枝说着不准,身子却不争气,与喜爱的人贴在一起,着实难忍。
“阿幼。”盛延辞诱哄道:“……我帮你。”
宿幼枝略有挣扎。
但被盛延辞一碰,就放弃了抵抗。
他弓起身体,被盛延辞贴着背脊,照顾得周到。
那双常年习武的手灵活又有力。
宿幼枝滚烫了呼吸,盛延辞也没好过多少,取过锦帕一点点擦拭,擦到一半,突然将手凑到唇边。
宿幼枝未来得及阻止,软着胳膊去抓他手腕,脸颊透红:“你、你疯了!”
盛延辞抹干净手,掩藏着汹涌的眸才看向宿幼枝,哑声说着:“阿幼的……我都喜欢。”
……快闭嘴吧!
宿幼枝那点厚脸皮被盛延辞撇了个干净,这般腻歪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开。
宿幼枝可不想混过一日,回去教谢二看笑话。
他催促盛延辞起身。
小王爷不情不愿,还要与他亲近。
余光瞧见一点鲜艳的页角,拾起那丢到一旁的画册,捏在手中,压抑着问他:“阿幼……可要看?”
宿幼枝不由想起册中画面,一帧帧,一幕幕,都那么生动,跳跃着鼓动他的情绪。
昨夜没翻过两页便被遗忘,想来后面还有好东西。
宿幼枝略有心动,但这个时辰……
也太不知羞了!
宿幼枝转过身去不看他:“好啊,这便不听我的了。”
“……怎会。”
盛延辞收好画册,挣扎着起身,就那般下了地,宿幼枝回头便看到他没羞没臊的模样,想了想,教他将衣衫拿过来。
盛延辞却提着锦衣不肯动,看着他,喉咙滚动,道:“可教……阿辞为阿幼奉衣。”
“……”
教你穿,那今日还能出得了这个屋吗!
宿幼枝顾不得羞赧,过去抢过衣衫套在身上。
盛延辞便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
看看看。
教你看个够!
宿幼枝穿好衣,撩过散落的青丝,悠悠道:“若殿下没得空,便要劳烦雪巧了。”
“……等着。”
盛延辞立刻套上新衣,过去为阿幼束发。
宿幼枝从铜镜中瞧着小王爷认真的模样,勾了下他手指。
盛延辞手一抖,拢好的发丝落下一缕。
他顺着铜镜与宿幼枝对视,几息后,没板住笑开来,又故作严肃道:“若阿幼再闹我,今日的发可要束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