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且惠,“吃过晚饭了吗?还在外面?”
且惠说:“吃了很多,和你小侄女她们坐会儿就回去。”
“好,不要在生地方逗留太久,早点回酒店。”
他刚要挂,又听见那边轻轻问:“沈宗良,你的车坐过几个人?”
沈宗良一下没懂,“什么?”
且惠重复一遍,“我问,小叔叔的车专程送过几个女孩子?”
他这才和唐纳言对了一眼,“哪个时间段?没有范围可不好说啊。”
哼!老滑头。
且惠撂了一句,“再见,我要进去了。”
也不再管他,就把电话给摁了,慢慢走回去。
沈宗良笑着挂了电话。
知道唐纳言要问,他先伸出根手指点点他,“就是你想的那样。”
唐纳言嚯地一下子,“之前也不知道谁跟我说,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我对你很失望。”
“我用你失望什么?”沈宗良吸了一口烟。
唐纳言说:“从你带人下山起,我就晓得你要栽进去,你是轻易留电话的人?”
他笑,挥手驱散了白烟袅袅,“那会儿真没想这么多。”
唐纳言问:“那你是从什么开始想多的?”
沈宗良想了想,莫名又笑了一下,“我看她总蔫蔫儿的,怕她给自己养死了。”
再没比这更荒诞、更禁不起推敲的理由了。
唐纳言憋着笑,“噢,这么的,您想亲自来养是不是?”
他笃定地点了下头,“嗯,我试试能不能养活。”
唐纳言对他言行不一的举止表示理解。
他说:“不怪你,那么香香软软一个小丫头,成天在面前晃来晃去,谁抱过亲过后也要动心。”
沈宗良制止他,“别乱说,一根手指头没碰人家。”
没碰就已经成这样了,这要碰了以后还了得?
唐纳言哟呵一声,“那我对你就更失望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钟情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姑娘,这件事在沈宗良意料之外。
他转灭了烟,眉心微微蹙了蹙,“我是怕吓到她。”
他们在工体北路下了车。
唐纳言吩咐司机,“过两个小时再来。”
有服务生来给沈宗良开车门,“沈先生,晚上好。”
他扫了一眼,“怎么给我带这儿来了?”
唐纳言推着他进去,“你的好表弟新开的,他说请不到你,今儿算给我一面子。”
门内姚天麟已经迎了出来,谄媚地喊了声哥。
来都来了。
这四个字对中国人有非凡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