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着您来啊,千万要来。”
“您放心,我一准来。“
见他们这样您来您去的,客套得不像正常人说话。
幼圆贴了耳朵过来,听得得想笑。
且惠把手机丢给她,表情耷拉下来,“这谦明儿好像疯了。“
“可不只是他疯了,昨儿一晚上都在讨论沈宗良和你。”
且惠趿着鞋下床,去找卷发棒,“嗯,都讨论什么了?”
“猜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把沈宗良俘获的。”
这还是幼圆润色过的说法。
昨天他们那帮男的聊得更露骨,面上笑容轻浮。
话题也庸俗,来来去去就是床上那点事儿。
女孩子们的重点呢,就全在钟且惠不可告人的手段上了。
尤其有杨雨濛在,将这段日子前后的事都串联一遍,添油加醋的。
在她的嘴里,且惠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心机捞女,踩在闺蜜头上钓金主。
后来幼圆听不下去,走到她面前提醒了句,“你别把后槽牙咬碎了。”
杨雨濛却说:“你还笑得出来啊?你姐们儿是在利用你呢。”
幼圆哼笑着刺回去,“你不是也利用棠因吗?她还是沈叔叔的侄女,您成功了没有?”
杨雨濛立刻紧张地去看沈小姐,气道:“你胡说什么!”
“那就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
说完幼圆就端着酒走了,没再看她。
这头,且惠听后有点不高兴。
她站在白橡木柜边,“怎么,就不能是沈宗良追我啊?”
“眼中只有利益的人不会这么想的。”
且惠卷着头发,她点了点头。
因为沈宗良身上有累世的名望和鼎盛的权势,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成了有利可图的那一方,逐名逐利的本心和本性使他们更加愿意相信,从一开始就是她在趋炎附势。
等了半天她的回答,幼圆都没听见。
她问:“点个头就完了?”
且惠嗯一声,“我可以看见、听见,但没必要回应每句闲话,他们爱说说去。”
她把头发盘在脑后,顺手上了个妆,对着镜子照了照后,为了配这条白底旗袍裙,搽了低饱和的裸色唇釉。
幼圆洗完澡,换上刚拿到手的缎纱高定裙,领口点缀了一圈珍珠,宫廷感很重。
她们一起出的房间,路走到一半,且惠蹲下去,替她理了理裙摆。
幼圆回头看,“怎么了?我踩住了吗?”
且惠站起来笑,“快踩到了,这裙摆都拖地上了,我怕你摔跤。”
“这是美的代价。”
且惠摇摇头,替她牵着在后面慢慢走,像个花僮。
直到幼圆安全坐下,她才撒手,打个响指要了杯酒。
雷谦明让服务生下去,亲自给她端过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