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千万别栽了跟斗。”在凌怀的心里,女人缠起来可是要人命。
“我哪一次栽过跟斗?”对女人,滕立宇一向不小气,分手也都分得愉快,就算偶尔有不识相的女人,也被他的势力给压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最好是这样。”凌怀起身,往大门走去。
“不送啦。”滕立宇挥手送客,脑海里涌现一个念头,突然很想见到花店的那个女孩,那样的渴望突如其来,他虽讶异却不排斥。
凌怀挥手,表示理解。滕立宇这样的反应只代表一件事,就是滕立宇又对某个女人有好感了。自己不得不佩服,唯有滕立宇能在繁忙的工作中,还能在女人堆中悠游自在,对于他来说,宁可离女人远一点。
在好友走出视线之后,滕立宇拿起那天在花店随手放进皮夹的名片,轻声念出名片上的名字。
“夏雪……”好特别的一个名字。
他低喃,脑中同时出现她唇边那盈盈的笑容,没来由的,那种渴望见到她的感觉又加深了许多。
他低头查看了行事历,发现下午的时间并不忙碌,或许……可以去见见她。
“将下午的会议延到明天早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按下与秘书的通话键,滕立宇唇边的笑容迟迟未散,慢慢的,连眼角都多出了一抹笑意。
或许,他期待见到夏雪的心情,比他预料到的还要更多了一些。
开车直驶淡水,一股没有预期的急切,在滕立宇胸口翻涌。
大约一个礼拜没见到那个女孩,奇怪的是,那个女孩的笑容至今仍深刻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颊上飞扬的发丝,也让他记忆深刻。
车速较以往快了许多,他急于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一个像梦境一样绿、一样美的地方。
同样的小雏菊迎风摇曳着,简约的绿色弯拱虽不是他见过最棒的设计,却是他最喜欢的风格—自然平和却充满活力。
停好了车,他自在的走进香草魔力花苑里,跟上次类似的场景在他面前上演,一贯笑盈盈的夏雪,将花交到顾客的手里。
“谢谢光临。”
清脆的嗓音一如她给人的印象一般温柔,滕立宇发现他的心情转瞬间飞扬了起来。
在客人转身之后,夏雪朝着滕立宇的方向走来,一样笑容可人,亲切可爱,只不过……太亲切了。
“嗨!”滕立宇双手插在口袋里,怡然自得的对着她发出百万伏特的电流。
“你好,决定好要什么样的花吗?”夏雪笑容末减半分,轻快的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就连对上他迷人的目光,她的表情依旧自在。
滕立宇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怔愣,对于她自在得像是未曾谋面,他感到些许的讶异。
虽然说这话有些狂妄,但鲜少有女人在见过他之后会将他遗忘,何况他还清楚的记得她的长相与笑容。
只不过他的怔愣消失得很快,他有自信,当她再一次遇到他时,绝不会忘了自己。
滕立宇的眸光在群花间绕了绕,不让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梭巡间发现没有见到上次所购买的紫玫瑰。
“你上次买的紫玫瑰已经卖完了,我帮你介绍另一种品种的花好吗?”像是能读他的心思,夏雪以柔柔的语调询问着,微偏着头用征询的眼神看他。
这一次,滕立宇的讶异更甚。
“你记得我?”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记得他而如此讶异。
“当然记得,你还说这家花店是间黑店。”夏雪拢了拢花架上的香水百合,抖落一室馨香。
滕立宇挑了挑眉,这一点她倒是记得清楚,只不过……她的表情亲切得像是在招待一般的客人,这让一向习惯女人特殊礼遇的他很不习惯。
没有理会他的沉默,夏雪拿起一束白色百合,花朵颤呀颤的来到他的面前。
“百合好吗?很多女孩很喜欢的。”夏雪从事花店生意多年,百合一向是很畅销的花种。
“你喜欢吗?”滕立宇反问,接过那束百合,盯着那颤动的花办,闻着它散发出的香气,他发现百合清丽婉约跟眼前的佳人感觉份外搭配。
“我喜欢所有种类的花。”夏雪回答,眸光移了开来,没有迎向他征询却灼热的目光,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样的目光夏雪很熟悉,也很习惯的避开,但这并不代表任何特殊的意图,只是……似乎一般男人遇到还不错的异性,目光自然就会流露某种异光。
但这一次,她却多了一丝浅浅的慌乱,这男人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
“这样的场面话你也说得出来。”滕立宇摇了摇头,不认为她说的是实话,只是些应酬话。 “我以为会直接卖给我昂贵花种的老板会坦率一点。”
“我是说得很直接。”夏雪无奈的笑了笑,顺手整理着另一篓的剑兰。
“别人卖花是为了赚钱,我卖花的目的虽然也不甚清高,但是兴趣还不少。”她是因为真的喜欢这个工作才会努力到现在。
从商甚久,滕立宇一向对别人说的话打折扣,并不完全相信,但是看着她绝美的侧脸,那带着一点点无辜的眼神,叫他完全采纳了她的说法。
“很喜欢这份工作?”他把百合插回花篓中,缓慢移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很喜欢,”她给了个确切的答案,一个回眸,发现他竟然就站在身后,吓了一大跳,直觉的往后躲去。
眼看就要撞倒身后的花架,滕立宇伸出手想稳住她的身子,只不过,她的动作比他想象中来得灵活,不但轻巧的回避开他的手,还稳稳的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