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班里那些女生贴在桌角日行舔颜的二十多岁的姜珩,他亲爹,还能是谁?
“汪汪汪汪汪!”
姜清源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在吴曈反应过来之前“嗖”一下就飞窜了出去。吴曈只感觉仿佛有一只大黑耗子在眼前闪过,下一秒身后传来了姜珩的闷哼声。
吴曈惊悚地转过头,只见皮蛋死死咬住了姜珩的小臂。
“嘶……”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惊人,吴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吓得傻愣在原地。听到姜珩痛苦地倒抽一口凉气,吴曈才回过神。
他惊慌失措地高呼一声:“皮蛋你在做什么!快把嘴巴松开!”
姜清源被吼得终于意识回笼。
看到他爹痛苦到微微扭曲的俊脸和他爸在身后的怒吼,姜清源一机灵,连忙松开嘴。
卧槽发生了什么?
他真把他爹咬了?!
儿子咬亲爹,完了不会要天打雷劈了吧?
姜清源看看他爸四处张望抄打狗棍的愤怒表情,再看看他爹忍痛忍到额角青筋暴起的脸,他两只狗耳朵一耷拉尾巴一夹,嘤嘤呜呜地迅速钻到沙发底下,吴曈打不着的地方。
“嗷呜呜呜……”爸,你听我狡辩,真不关我的事啊!
“嗷嗷嗷汪!”是这只哈士奇的本能反应,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咬到姜珩了呀!
“汪汪汪!”我也控制不住啊!我虽然有咬死姜珩的贼心已经很久了,但我哪来的狗胆啊!
爸我真的是冤枉的,你相信我好不好tat。
“我没事,你的狗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家里出现陌生人,狗如果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看着oga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姜珩疼到面色惨白,但也禁不住柔声安慰道。
对,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这只哈士奇刻在dna里的看到家里进陌生人的本能反应tat。
知子莫若父,我最亲爱的敬爱的父亲,果然还是你最懂我tat。
吴曈没有找到趁手的打狗棍,姜珩的伤势也不能拖。
吴曈顾得上干了坏事就夹着尾巴逃跑的狗,不停冲姜珩道歉,自作主张地拉起姜珩的袖口看姜珩的伤势,拉着他就近去厨房里清洗伤口。
“冒犯了,姜老师您忍一忍,会有点痛,但伤
口必须要清洗干净。”
水流涓涓从伤口上流淌而过,带来一阵难以忽视的刺痛,oga白皙柔软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臂,看似软若无骨轻柔至极,但手心中又有着让人无法挣脱的力度。
手上的疼痛似乎都已经隐去,时隔十六年得以再次毫无保留地触碰到吴曈,而不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姜珩只希望这一刻能多持续一会儿。
但注定持续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