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弄得那么晚,是因为那天有女子聚会。
所谓女子聚会,就是和几个班上关系比较好的女生,包括欣蕊,在一起一边享受茶点,一边聊一聊闺蜜话题。
对我来说,这种能够借机管理女性间爱恨关系和收集各种信息的女子聚会是高中日常生活能够一帆风顺的必要保证。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虽然聊的基本上都是我不感兴趣的话题就是了。
再加上每天的社团活动是没有办法缺席的,毕竟我可是击剑队的副部长啊,所以有时候确实要因为一些有的没的,忙的比较晚才能回宿舍。
“当然会在这里了,我在等你嘛,安同学。”她毫不避忌地走到我身旁。
我极快地退了一步:“……为什么?”
“你课上总在看我,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错觉!”面对她的逼近,我以斩钉截铁式的语气说,“我现在身上都是汗。很臭的。”
“我不会在意的。”
“谁管你在不在意,是我在意……”即使是这么说,当她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的时候,我觉得那日的阳光跟往日相比都显得十分温柔。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参加这类形式大于实际的社交活动。
望舒是在哪儿出生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以前在哪里读书?爸妈是干什么的?
此前,这些事情,我完全都不知道。
对我来说,望舒就是望舒。只要望舒和我在一起,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
不过现在,我得和望舒的父母聊聊这些才行。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我们又不是为了养大一个恐怖分子才把她养大的!”
当我表明身份,说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一下令嫒生前的事的时候,门那边立即传来了相当可怖的喊叫声。
我知道,无论是谁,一旦受到超过限度的压力时都会变得暴躁、哭泣、具有攻击性、抑郁、无法保持理智。
人类是非常脆弱的一种生物,很多人的情绪状态看起来非常良好,也不过是因为处于一个正常的环境当中,并不代表其本人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但望舒妈妈的反应还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因为在我的想象当中,如果是望舒的父母的话,怎么也应该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歇斯底里的情绪在现今可是一种病症。
即使他们的孩子在外界看来是个恐怖分子。
“我们有理由相信令嫒和昨日发生的恐怖袭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事态紧急,希望您能配合。”我以标准的公务员式的口吻说道。
“那孩子已经死了十年了,怎么会和昨天的事情有关系?”门那边的声音稍微稳定了下来,但还带着怀疑。
我面带微笑:“可能那孩子确实是死了,但这年头打着各种幌子的人比比皆是,一旦有了蛛丝马迹,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不希望打扰到你们,不过也请不要让我们难做,这也是为了全体国民的安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