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柳有孔。
拦腰抱住柳有孔,柳有孔的双手,也挣脱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对瞪着,一时都呆住了。
邱南顾强笑着打招呼道:“晦,你好。”
两人脸本来贴得极近,而今简直是鼻唇相接了,柳有孔青了脸色,怒叱:“你……”
邱南顾笑嘻嘻地道:“没办法,我不能松手,一松手你一定会刺瞎我双眼:嘟嘟嘟,现在脸贴脸,两个大男人,多难看啊!真是,我都叫你不要用这种招式嘞!”
柳有孔又气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
邱南顾嘻皮笑脸道:“你很气是不是?唉呀,想暗算我们啊,我们其实一过霁虹桥,便知不妙,怎么河里一个地方的鱼全翻了肚子,一定有毒,这是当旺时分,茶楼上怎么没有人,只有你们两个怪物?”
“招牌上明明写的是‘权力居,,你当我们傻的呀?还想不到跟‘权力帮’有关系么?我们心里倒是早有防备啦!蠢才!”
柳有孔怒吼一声,拼命力挣,两人相距已无缝隙,柳有孔双臂使针已至半途,性命交关,邱南顾也死命抱住,哪敢放松?
——听到这里,唐方才知道这两个邋里邋遢的莽汉,居然是粗中有细的豪杰。
——也明白了铁星月、邱南顾二人,何以接得下柳双洞、钟壹窟二人的狙击。
——南明河中的死鱼,显然是因为南宫松篁的尸首:这百毒神魔之弟子,死在河中,还是可以毒死了河中无辜的鱼群,令人不寒而栗。
桌椅翻倒,布裂人现,却听铁星月大喜怪叫道:“哈!哇!妈妈喊哩唱呀!哈!唿唿!你们啊原来在这里!嘻!你们好哇!”
然后一个劲儿地冲过来,抓住萧秋水使劲地摇个不停道:“妈妈的!老大好!好久不见了哇!”
然后又抓住左丘超然就是一拳,再给邓玉函一脚,一面欢叫道:“死老二,鬼老三,哈哈!我们又见着了!”
就着又走向唐方。唐方差点没给吓晕过去了。铁星月却皱眉摇了摇头道:“奇怪?这标致的妞怎么没见过?”又抓住萧秋水打了一拳哇哇叫道:“好哇!居然有个叮当啦,也不告诉我老人家!”
这下可惨了,原来萧秋水、唐方、左丘超然、邓玉函的穴道被封,铁星月兴奋过度,居然没有看出来,萧秋水惨在不能言语,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铁星月径自兴奋,大声呼叫道:“喂!喂!死铁口!老大他们来啦!哇哈哈!乐死我了——”
却猛见一人乌着脸自破碗烂凳中站了起来,原来是鼻血长流的钟壹窟。
铁垦月奋然叫道:“好哇!你还没有死啊!来来来,我再补你两拳
飞奔着过去,钟无离大叫一声,一杵打下去,铁星月兴奋过度,竟忘了闪避,钟无离本已伤,功力大减,却听“碰”的一声,铁杵打在铁星月背上,铁杵竟弯成半月形,铁星月闷哼一声,竟然没事,还一把抢过铁杵,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下大家都看呆了。
却听“崩”的一声,铁杵竟给他咬了一个缺口!
只听铁星月躁道:“妈妈的,居然咬不断!”竟发狂地把铁杵往身上、腰问、臂上、腿间,又拗又缠,那十一尺长的铁杵立时变成了棉花糖一般,卷成一圈又圈,拗成一段又一段。
这下不但萧秋水他们看呆了,就连钟无离也怔住了,铁星月拗罢铁杵,抬头看见他,大吼一声:
“哈!你还在呀,小老弟——”
钟无离吓得三魄去了五魂,怪叫一声:“妈妈呀——”火烧屁股似的,没命似地飞跑,铁星月也一面叫:“喂喂喂别走——”一面没命似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