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听到皇姐这般说,想来心中不知道如何高兴呢。”郁云霁笑说。
听皇姐这般道,郁云霁心中了然,她还当在自己今日前来撮合将是如何难,不曾想,皇姐这般肯定了孤啓,想来有戏。
这是好事,待到两人和离,她便再也不用为着自己的小命战战兢兢。
什麽原书剧情,什麽男女主,统统与她郁云霁无关。
这边百草亭其乐融融,临华殿却被阴云覆盖。
皇贵君一张俊秀的脸阴沉着,看向空无一人的殿门口。
“还是没动静吗?”
他久居深宫,饶是这倨傲的冷声都能叫人两腿打颤。
身旁的侍人为他插上点翠步摇,回道:“殿下不若再等等,此刻方开宴不久,想来郎君们脱不开身。”
皇贵君扶了扶鬓边的钿花,对着铜镜里的身影道:“哼,他最好得手,若是胆敢诓骗本殿,本殿必定饶不了他。”
“孤家儿郎是个有成算的,殿下不若再瞧瞧。”侍人讨好的笑着。
皇贵君睨了他一眼:“若非是看在你在本殿身边伺候多年的份儿上,这孤善睐我还真不稀得用。”
林支嗳了一声:“您且瞧好吧。”
袁文善把玩着手中那枚东珠,这孤善睐他是见过的,前些时日林支突然说能为他解忧,便将自家亲戚带了来,谁曾想竟是个小小儿郎。
那儿郎好大的口气,瞧着对此事胸有成竹,他便允了。
袁文善将东珠收入掌心,这些年他受够了委屈,他伴在女皇身边多年,除郁枝鸢之外,却不曾育有女嗣。
郁枝鸢只是个意外,不在女皇的计划之中,是他拼死保下的。
若不是当年的凤君是个宠冠后宫的妒夫,他怎会如此,幸而先凤君留下的女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自古都说妻夫一体,此番若是事成,郁云霁只会更臭名昭着。
这些都是他们应有的报应,郁枝鸢做出这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只怕会被人言淹死,她势必再不得圣心。
宫中寂寥,看几场戏,热热闹闹的也是好的,思及此,袁文善愉悦的笑了。
“倘若事成,少不了你二人的恩赏。”
百草亭。
郁云霁去了多时了,孤啓缓缓摩挲着指腹,心跳不止。
他方才瞧见恭王殿下朝他看来,那一眼究竟是何意,郁云霁到底说的如何了。
“不是,这宴上的宫侍也能带你去啊。”周子惊已然拿眼前人无法。
方才郁宓临走时将孤啓托付给她,谁曾想,她守着孤啓还没多久,这边云竹曳便缠了过来,非要她陪他去那边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