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过会吃吧。”
宗盐从他身边起身。
他敏感地转头:“主人?”
“我去丢个垃圾,你在这里等我。”
“好,你要快点回来。”
“……”
“嗯。”
焦急等待的陈柏,终于收到了一个消息。
那是一个定位。
随即是一张照片,司□□自一人,坐在长椅上。
“人在这。”
“把他接回去吧。”
陈柏马上打字:“你要多少钱?”
对方没有回复。
他边赶路,边再次试图发消息。
然而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声。
司疆在漫长的等待中,期待又不安。
丢个垃圾,怎么要这么久?
终于,有脚步声快速接近。
他忍不住扯下眼罩,刚要埋怨:
“怎么才回……来?”
陈柏惊喜地抱住他:“我靠,你还真的在这,臭小子,我总算找到你了!”
司疆愣住了。
她累了
天边拉出来一道红线,将所有沉睡的梦境驱赶。
街上稀稀拉拉出现了人影,跑步的老人,摆摊的疲惫面孔,从网吧里走出来的行尸走肉。
路灯旁,宿醉的人生活不如意,抱着电线杆哭嚷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混杂着酸臭味的呕吐。
宗盐手揣在兜里,与他们背道而行,削瘦笔直的背影,像一把折不断的刀,只能如此向前,只能独自向前。
她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血肉上。
手里的绳子锯齿般印在肉里,像有人在问她: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走了,你先回去吧。”
“知道了,记得我在家等你。”
街口,有人在送别。
留下的人,不舍地挥手,再次重复:“要快点回来。”
这一声,重锤般落在宗盐头顶,她忽然一阵眩晕。
没有人等她回去了。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春寒料峭,宗盐穿得很单薄。
她不觉得冷。
因为身体里有些地方,更冰冷。
回到了小区后门,一个打着哈欠的中年人瞧见她,朝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