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袤早就有在想,学姐当时寻死,会不会就是因为遭受了校园霸凌。
虽然他后来在医生口中得知宗盐身上的旧伤,大概能猜到她经历过很不幸的童年,但是宗盐是一个坚韧得难以想象的人,如果不是近期有什么特别痛苦的压力源,怎么可能会突然选择放弃呢?
“司疆”这个名字,一定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一点,他就对这个名字有深深的排斥和厌恶之情。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消失已久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还颐指气使地为难学姐。
人渣果然就是人渣。
“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靠近学姐一步,你要是在这里乱来,我马上就报警!”
白袤警告地下了狠话,然后拉着宗盐就要往外走。
真晦气,早知道不来看电影了。
“学姐,你还好吧?”
他担心地看宗盐。
宗盐的神色有些奇异,她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她从来没有提过相关的事。
“我很聪明的啊,去问了几个人就猜到啦!”
白袤对上宗盐,表情马上就软和了下来。
“学姐你别怕,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这个家伙对你怎么样。”
宗盐张了张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压低的惊叫声。
“司疆!你别!”
像催命一般的脚步声朝他们俩冲了过来。
宗盐越过白袤,看向了那个已经完全变了神情的人,赤红着眼,几步就跑到了他们身边。
她心下不妙。
司疆,好像真的失控了。
宗盐,你骗我
观影厅被紧急疏散了。
其余不满的观众被引至另外的厅,有的还想举起手机,偷拍这一幕。
经理眼尖,一个个拦下。
要是司少在这里出了丑闻,那他都别想干了!
他擦着汗,把最后一个顾客请出大门,直起腰来望向那个角落。
陈柏远远地抛开一个眼神,示意他也走。
他连忙点头,逃命一样把大门掩上。
多看多错,司少他们那个阶层的笑话是他能看的吗?
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电影屏幕卡在孤高的月亮上。
陈柏扣住司疆的肩,手臂都开始发酸。
司疆全身都在向前伸长,脖子,手,头,他的恨意。
像极了伸出蜿蜒扭曲的枝条,要将对面包裹吞噬。
他刚刚想要去抓宗盐的手,被白袤打开了。
于是这个早就没了理智的疯子,竟然举起拳头,要揍毫无准备的白袤。
然后被宗盐拦住了手。
那微凉的体温刚触到肌肤时,司疆就像被注射了毒药,连神经末都在抽痛。
“你帮他?”
他轻声问。
宗盐皱眉,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