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欧洲、北美洲等发达地区。
而是更具野性与风险的南美洲。
草原、火山、亚马逊雨林、无垠的盐沼……
霎那间,曾存在于地理书的文字和照片在她脑海中喷发。
宗盐听到自己那颗暮气沉沉,睡了大半辈子的心脏,忽然醒了。
“怎么样?是有点远,那边可能也没有国内太平。但是我觉得,你很适合,一你没有家庭束缚,可以自己做主。二,遥远的土地,未知的旅程,你不动心吗?”
宗盐没有回答,但是晏格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
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他劝道:“你再思考一下,我会替你保留这个资格。”
“好。谢谢老师。”
晏格挂了电话,把文件放到抽屉里。
他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顺眼的徒弟,既然自己有这个权利,当然要把好的机会,优先留给她。
宗盐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
全都是未来的事。
她很少这样,记忆总是纠缠着她,在她每次的思考里见缝插针,让她做事有如水泥中行走,负重累累。
可今天不一样,她脑海里想象的,竟全是异彩纷呈的,即使不再安稳,却更加鲜亮的未来。
她也能拥有这样的人生吗?
打开门,一个热情的小家伙马上扑到她脚下,激动地嗅闻她的腿。
宗盐的心却蓦地落下。
她蹲下身,摸past的狗头:“我回来了。”
然后叹了口气。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她也不能想走就走。
past伸出舌头舔她的下巴,被宗盐一把按住:“不可以。”
“呜呜。”
小狗蹲了下来。
“学姐?”
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
宗盐回头,是白袤。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沉默。
那天之后,他们俩一直都没有机会聊一聊,连偶遇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白袤背着书包,看起来也是刚下课回家。
他站在玄关,手握着书包带子,有些犹豫。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
宗盐站起身,拿出了白袤常穿的鞋。
她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他。
白袤接过,双手抱着杯子,坐了下来:“谢谢学姐。”
“嗯。”
宗盐点了点头,坐到他对面。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past兴奋地拱着白袤,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啦好啦,past,乖。”
白袤只好把水放下,空出手去摸它。
宗盐见状,心情莫名放松了许多。
她张嘴:“你……”
“学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白袤却抢先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