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宗盐几乎是踩点到教室。
因为某人哼哼唧唧说这疼那疼,差点就迟到了。
她站在教室门口,迎接无数眼神的关注。
“快进去。”
宗盐推了下眼镜,侧头催促身后。
教室里的人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平日里满脸别惹我的司疆,缓缓从后面探出一个头,表情带着一丝别扭,但却罕见的明朗。
白色高领运动外套,灰色卫裤,妥妥一个清爽的男大学生模样。
众人:草食系帅哥你谁?
宗盐没动,淡淡看了他一眼,司疆便插着兜,不情不愿地走到讲台上。
再次郑重地:“昨天的比赛,抱歉。”
他从来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顶着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他匆匆跑下讲台,板着脸,坐到了一旁。
宗盐这才动了。
司疆的视线像蛛丝一样粘在她身上,紧张地看她动作。
看她一步一步走进来,最后越过了往常的座位,停在了他身边。
“坐进去点。”
宗盐抱着书,低头。
司疆呆呆地看她,一时间好像看到了好几个不同年龄的宗盐,从他身边走过。
从一开始漠不关心,到捡起他的笔,最后,这个人终于眼里装进了他。
坐到了他的身旁。
哨声长鸣,篮球比赛结束。
隔壁冠亚军也同时角逐出了结果。
而这边,司疆并没有说大话,用这副早上还在喊屁股痛腰痛喉咙痛的身体,毫无影响地带领队伍,以极小的分差,拿下了比赛。
他们是季军。
司疆作为代表,懒懒散散地站在场地中间,等老师给他季军的锦旗。
没意思,谁稀罕这不值钱的玩意儿。
但是没办法,主人不会让他甩脸走人的。
举着艳俗的红色旗子,司疆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官方微笑,让人拍合照。
一结束。
他抓着锦旗,飞快地朝观众席跑去。
宗盐站在阶梯上静静看着他。
司疆跑到她下面,抬起头,笑得热烈又纯粹。
他大声喊道:“你手上的水,是给我的吗?”
宗盐:“嗯。”
司疆继续大声喊,生怕有人听不见:“那以后,你手上的水能只属于我吗!”
他丝毫不顾及成为了全场焦点。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宗盐眼神里开始出现清晰的笑意。
司疆把外套一脱,扔在栏杆上,露出了只着背心的上半身,他将锦旗比在身前,得意地喊:“季军,我做到了。所以,我能领取我的奖励了吗?”
宗盐发现,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脖子上戴了一个并不张扬的项圈,上面已经挂着他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