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杜叶寒拆除石膏后,一切都悄然改变了。
她亲眼见到夜深后,本应该回自己公寓的柏裕就像只几百年没开过荤的狼,两眼冒着绿光。
“你干什么啊,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杜叶寒推了推他。
柏裕却脱下了毛衣,露出下面的衬衫:“之前听江崇宁说,顾楚楚带你去看了脱衣舞表演。”
“……”
“你原先身体没好,我就一直没有问你。”柏裕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从最上面开始,胸膛一点点地露了出来,他两眼迷离,直直地望着杜叶寒,然后伸出舌尖,缓缓舔了舔嫣红的上唇,他的嘴唇泛着一层湿润的水泽。
这样的场景竟和梦里的一样,杜叶寒偷偷掐了一把手臂内侧,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柏裕真的在她面前像是在跳脱衣舞般一点点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表情动作都充满了诱惑,这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那个人跳的让你有感觉吗?”柏裕已经完全脱下了衬衫,他裸着上半身,贴近了杜叶寒,慢慢扭动,身体靠着她磨蹭。
杜叶寒撇过脸,轻声道:“那不一样,我没有碰他。”
“叶寒……”柏裕脸上浮动着红晕,他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帮我脱。”
杜叶寒抿着嘴唇,没有动。
血液在沸腾,冲向脑海,她感觉大脑都成了黏糊的一片,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帮我脱。”柏裕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喘着气重复道。
杜叶寒解下了他的腰带,紧接着便被他扑倒在床上,一开始他还是很温柔,耐心十足地将她全身吻遍,最后倒是杜叶寒受不了,问道:“你还做不做了?”
这句问话最后却变成一整晚疯狂的开端,之前柏裕顾及她的身体,在性事上十分克制,除非两人都难耐的时候才会温吞地做一次,而这次他仿佛解开了枷锁,紧紧抱着她,翻来覆去换了许多姿势,他就像精力永远用不完,疲软没多久兴致又起来了。
杜叶寒开始还能配合着他,两次后就体力不支浑身瘫软,柏裕吻着她的蝴蝶骨,一手从后穿过她的右腿膝盖下侧,将她的腿屈起,身体与他贴得更紧。
他说:“明天我带你去锻炼。”
杜叶寒侧脸紧贴着床单,上气不接下气道:“哪有用这种理由……去锻炼的……”
他却是恶意用力顶弄了一下:“跟我锻炼嘛,不然以后怎么受得了。”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简直有点神志不清了,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答应。
第二天她浑身酸痛,感觉像散架了一般,而柏裕精力充沛,他在她的卫生间里洗漱,给她做了早饭。
杜叶寒心里不免开始了多想,柏裕似乎是故意在折腾她好留宿的。
柏裕每天晚上缠着她亲热,杜叶寒承认她每次都能体会到乐趣,但他总是不知餍足,仿佛是吸人精血的妖物一样,她上班时候都会感觉注意力不集中,而身体也越发敏感,一被他撩拨便大脑发晕。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猜测的那般发展,柏裕渐渐将自己的日常用品往她的房子里搬,她的毛巾旁边放着他的,就连漱口杯和牙刷都买了情侣款,并排放在洗手间架子上。
几次过夜后,她的衣柜里挂着他的衣服,有天她找东西的时候,居然还发现某个抽屉里放着整齐一摞他的内衣。
柏裕给她买来了跑步机和按摩椅,他自己的鞋子不够放,便买了一个大的鞋架,一半放自己的鞋子,一半放杜叶寒的。
一周后,杜叶寒看着屋里堆放着的柏裕的物品,产生一种被逐步入侵蚕食私人空间的窒息感,她第一次发了脾气。
“我现在不想同居!”
柏裕假装无辜道:“没有同居啊,我住在你隔壁。”
“你几天都在这里过夜了,根本就故意的!”杜叶寒拍着桌子,声音严厉。
然而他却满脸委屈:“跟我上床让你不舒服了吗?”
杜叶寒脸渐渐泛红,她表情停滞了几秒,再发火的时候,语气都弱下了不少:“不是这回事,你不能用这种事每天赖在我家。”
“那去我屋里?”他顿时两眼放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