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为大概五十来岁,眼角的皱纹使他不怒自威,他似乎没有刻意将两鬓的白发染黑,让整个人形象看上去更加深沉和严肃。
邵薇觉得他有点眼熟。
“赵sir,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赵忠为微微笑了笑,迫使他的皱纹夹得更深,像几道深深的沟壑,要将他眼里的河水引到别的地方去。
他刚要开口,一个警员忽然拿着一个本子走到赵忠为前面。
“师父,现场的取证和拍照法医和我们几个兄弟都已经完成了,邻居和保姆的口供也记录下来了。现在只剩家属的口供。”
赵忠为果断地说:“家属情绪激动,等过两天再请回警署接受调查吧。”
警员记下来:“好的,遗体现在运回警署。”
“除此以外,在现场我们还发现了一封打印出来的遗书,初步认定是死者钟汉廷留下来的,应该是因为破产导致情绪偏激。基于现场的取证,我们认为死者钟汉廷是自杀。进一步的,还得等化验那边出结果。”
“把遗书给家属看一眼。”
邵薇接过密封好的遗书,她看着上面的关键词,全都是一些“都怪我投资失败”、“我对不起你”、“我让你失望了”的字句。
她再度哭了起来,不忍地将遗书“甩”给警员。
警员看了一眼邵薇,有些犹豫:“那现在如果按照自杀案来处理的话……”
“那如果不按照自杀案来处理呢?”赵忠为反问他。
警员似乎被问住:“可是现在所有的表面证据都指向钟汉廷是自杀的……”
“如果不看表面呢?”
“那就得等法医那边出化验结果。”
“那就等。”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房子我们都要进行封锁,以免有人破坏了现场。”
“那就封。”
赵忠为一锤定音,在场的人都显得有些不解。
最为不解的还是邵薇,她最先反应过来问道:“赵sir认为我丈夫的案子不是自杀这么简单?”
赵忠为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反而回答了邵薇上一个的问题。
“刚刚邵小姐不是问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吗?我们确实很早就见过了,一开始我看到你的名字,还以为是巧合。不过一看到你,我就确定了。”
“为什么?”
“你和令尊邵建安长得很像。”
邵薇惊愕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她半眯着眼睛审视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审视着她。
“你认识我的父亲?你是30年前的……赵sir?没想到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