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份怀疑靳芳容的。”
“是是是,我知道。”
“我也很努力地去怀疑靳芳容,我甚至比你多怀疑了一个吴亮友。”
“行了,起来吧。”
阿海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从地上起来。他的手掌刻满了沙砾的印子,哪怕沙砾掉了,还是有难看的疙瘩。
“哇,我还没来就喝醉了啊?”
阿海刚站起来,就看到邢风又捧着一碟烧鹅上来,他瞬间笑得鼻涕泡都出来:“阿风,你太慢了。”
赵忠为、阿海和邢风三个人围着一张小茶几坐着,茶几上面除了几瓶啤酒还有两只烧鹅。赵忠为默默地看了一眼邢风带来的烧鹅,骂了他一句:“小子,数目不对啊。”
阿海睁开了他那醉醺醺的眼睛:“少了条腿。”
邢风讪讪地笑:“老太要‘过路费’嘛。”
“作死。”
阿海和赵忠为同时说着,并不约而同地要给邢风额头来一个爆栗。
阿海情绪不太好,喝得又急,酒过三巡就醉得不省人事。赵忠为和邢风用尽全力把他安顿在赵忠为家里的客房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哇,师兄做了警长以后体重见涨啊。”邢风揶揄了一句。
赵忠为不说话,默默递给他一支香烟。
“老太在哦。”
赵忠为却说:“没事,待会儿开窗散散味就行了。”
邢风从善如流地接过,吞云吐雾间才问道:“师兄今天看着不太对劲,心情不好啊?”
“是有点。”
“因为邵建安那个案子?”
赵忠为点点头,顺便将烟灰砸落在烟灰缸里:“那个案子,始终是我们心头的一个结。一个结放在心里30年,突然解开了,是谁都不适应。”
“但好歹是解开了。”
邢风安慰了一句。赵忠为看了他一眼后深沉地应了声,随即又问道:“今天让你去旁听邵薇上庭。怎么样,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邢风换了更舒服的坐姿,侧对着赵忠为说:“有啊,她心理素质还挺强的。打官司厉害,顺便把小女孩的抚养争取到了。”
“还有呢?”
“她还挺有钱,钻石手链说送给小女孩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