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知道自己这女儿怎样的好,只当是自己家的这位不愿意。“差不多就行了总要过日子的,你别不让人碰你。”
“没把他赶去别的房吧?”
杨惠卿忙答:“您想哪去了,没有。”
杨母只觉得是自己家闺女拿乔,对女婿更添愧疚。
餐时一直夹菜,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晚间季青林洗漱后发现珍珠项链好好的放在盒子里摆在梳妆台上。
取了出来直接走到床边递给杨惠卿。
“给了你的便是给了你,好好戴着。”
杨惠卿看他手里躺着的那颗珍珠,“前几年拍卖的那颗吧,我哪敢戴?”
说完擡眼看他,季青林想起有个描述人的眼睛的词叫“湿漉漉”。
他手指摩挲着那颗珍珠,似笑非笑:“怎幺就不敢戴了?我季家的媳妇儿还不够格?”
杨惠卿往后,靠在床头,“那位没想把这珍珠要去吗?”
季青林倒没想到她会和他谈这个,看了她一眼,直接把人扯过来,手绕过去脖子给她戴。
“他倒是敢!”声音就在杨惠卿耳边,恶狠狠的。
“你们家不是明哲保身不站队的吗?”
季青林仍在和那搭扣作斗争,只当没听到没做答。
直到杨惠卿脖子上都沁出亮晶晶的汗了,季青林才把项链给扣上。
退了一步打量着杨惠卿:“你懂的倒是多。”
杨惠卿心里翻了个白眼,怎幺着,真当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
季青林又道:“好好戴着。”
“我戴着太招摇。”
他不以为意,转身到另一头,扯了被就躺下。
结婚半个月后,杨惠卿才知道书房有密码锁。
先前吩咐人送咖啡到书房给她,家里阿姨已经端着咖啡站在身后:“夫人,您不进去吗?”
她转过身笑了笑:“把西面那间客房改作我的书房。”
阿姨不敢多话,忙低了头称是。
季青林出差回家,没见着新夫人,却看客房好像改了布局,像是装修中的状态。
手机在手心里转了两圈,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恹恹地嗓音。
这才晚上九点不到,总不会是睡了?
怕打扰了新夫人睡觉的季青林心底有些忐忑。
“是我,吵到你睡觉了?”
杨惠卿昨天通宵,早上十点才睡,这会儿正要醒不醒呢。
一听这声音,清醒了。
下意识的想确定下通话人,看了下手机屏幕,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存他的号码。
冷静了一下才回答:“没有,我泡澡呢,泡的有点儿晕。”
季青林接受了这个解释。
“你回杨家住了?”
“没有,在酒店。”
又解释了一下。
“没和你商量就把客房改我的书房了,不介意吧?”
“嗯,小事不用和我说。”
咳了一下,“景荣吗?我过去接你?”
杨惠卿手指在被子上划了划,扯了个谎。
“我对环境比较敏感,装修有灰尘,那房子我暂时不能回去住的。”
尾音拉长,又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