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是泡沫,是莬丝子,无论是他,还是卡塔库栗,都没有能力托起万国,它只寄生在妈妈的身上,高高漂浮在空中,一戳即破。
美丽的像个童话。
可现在一棵新的小树长了起来,虚浮的泡泡从天空中下落,或许有那么一天,当小树变成了大树,泡泡就从天空中落到了地面,化作一点水珠融入大海,源远流长。
当然了,佩罗斯佩罗也没有想的有那么长远,他只是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任何一方势力都不会容许,bigo海贼团再出现一位‘大妈’,尤其是世界政府。
掐灭一棵幼苗,可比大树来的简单。
所以……
抱着芙塔,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焰,数以万计的家庭、经济被这把大火摧毁,焚烧,佩罗斯佩罗头也没回的将一切抛之脑后。
他从不怜悯家人之外的人。
痛苦哀鸣的声音,甚至没有让他皱那么一下眉头。
带着油漆、火药味的杰德穿过王国层层的守卫,在国王目眦欲裂又魂不附体左右横跳,尖利的叫声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佩罗斯佩罗要撕坏之前的约定吗?万国就可以如此盛世凌人吗?”
杰德答道:“是的,万国可以。”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妨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不过也没关系,你反正也想不了了。”
几乎是瞬间,杰德拔出腰间的枪,洞穿了国王的脑袋,在他们这种大海贼手中,毁灭一个国王,消灭一支守卫军,并不比杀死一只蚂蚁要简单。
疑惑还徘徊在脑中,求饶的话语尚且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
死前他怎么也想不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万国了,之前骂名的事,佩罗斯佩罗不是已经索要赔偿了吗?
怀着深深的疑惑和痛苦,国王死的没有一点波澜。
有句话说的好,离天堂太远,托特兰太近。
禾玛丽虽然不近,但奈何他们自己要请人进来,还不做好待客之道,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吗?
图什么,杰德不解的想着。
(倒v)
属于万国的船只在杰德回到船上后,不紧不慢的开离了禾玛丽,而眼睁睁看着禾玛丽燃起大火的海军却无能为力。
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海军也不能和四皇正面为敌。
而且……
禾玛丽王国不远处,负责驻扎此地的少尉捏紧了拳头,就算他们所有人上去也不过是送死。
他不能,也做不到,听从其余人的的嘶吼,无谓的派出士兵操作军舰去和万国的船只狭路相逢,这只是无意义的牺牲。
最终在万国的船只驶离禾玛丽后,拳头捏到渗血的少尉深吸一口气道:“去救火!”
“……是!”
属于海军的舰队很快到达禾玛丽,但太迟了……
大片的花田被烧毁,为了抢救花田,奋不顾身葬身火海、烧伤的人不在少数,但在海军扑灭大火,清点死伤人数,确定除了国王死亡外,仅有十来个居民死亡后,他们着实大大松了口气。
这比他们想象中的屠城要好太多了。
但禾玛丽的人民并不这么想。
看着往日美丽的花田此时化作焦土,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生根发芽,原本追随着花田而建的蜂箱付之一炬,大片的树林被烧毁,里面的蜜蜂大片的死亡。
不少人跌坐在地痛哭出声:“没了、没了,都没了。”
作为靠蜂蜜吃饭的国家,失去了花田、蜜蜂就相当于断掉了所有的财路,蜂农一年的收获本就没有多少钱,蜂蜜在外面或许价值不菲,但那不菲的价格从来都没有落入过他们的手中。
他们能拿到的仅是被国王剥削后,剩下能够供一家生活的钱币罢了,而这些钱币往往只能支撑到下一批的蜂蜜产出时,现下一切都毁了,他们的未来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所以此时焦土上,遍地是哀嚎,他们的声音并不大,或许突如其来的横祸,已经使他们丧失太多能发出内心声音的渠道。
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又怎么能放声大哭呢。
看着遍地低泣,母亲抱着女儿,男人抱着妻子的画面,海军们的士兵何尝好受,一位士兵走到一对幸存的母女面前,她们的丈夫、父亲是少数牺牲的人。
他将自己的钱袋递给这对母女,磕磕绊绊的道:“对不起,没能及时赶到,这里有、有一些钱,不算很多,不过度过这一阵应该没问题。”
钱袋里是士兵近几个月在伙伴们打趣下积攒的些许钱,俗称老婆本,原本他是想这次结束后,休假用这笔钱买一枚戒指向青梅竹马的恋人求婚,不过现在有了比求婚更需要这笔钱做的事情。
他掏的毫不犹豫。
看着面前的钱币,这位母亲沉默了,她将钱推了回去:“我不能收,钱的话我还剩一点,你们也不容易。”
禾玛丽的居民其实和附近的海军们关系还不错,因为那里的少尉实在是个懂变通的人,每当国王想要肆意挥霍压榨国民时,他总会适时的路过,或是敲打、或是暗示他不要那么过分,后来又变成和国王同流合污收钱的坏人。
他在国王那里是个不折不扣由他染黑的坏海军,但在百姓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是个大好人,因为那些被国王剥削的钱,又回到了他们的手中,他也会想办法阻止二王子的暴行。
海军和百姓们默契的进行一些他们都知道的事实。
如果不是海军的控制,那个完全无法压抑自己欲望的国王,早就将禾玛丽压榨的民不聊生,他到现在都还以为是自己的克制、忍耐和冷静,但如果真的冷静就不该做出剥削的举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卑劣着对自我的掩饰罢了,就像人总会美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