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也不像山里大多数女孩那么瘦弱。
庄小妊在跑的过程中,腿受了伤,在当地住院。
她听说山里还有幸存者,连忙推着轮椅过来看,到病房外的时候,有许多人在。
电视台的人报道了这次的事件,并用大量笔墨去渲染了女孩的好运。
因为这一场灾难中,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她爸妈一定很爱她。”
有人难过的说,“听说她能被救出来,是因为父母把她藏在了小地窖里,又压了很多重物。”
“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又有人接话,“如果她真的能够醒过来的话,或许会被送去福利院吧。”
那个年代的网络讯息不发达,制度不完善,福利院里也有很多猫腻。
庄小妊听着那些人的话,有那么一瞬,她差点脱口而出我来养。
可是理智又阻止了她。
一来是那时鼓励优生优育,二来是家里的苏惘才几岁,脾气很怪,不一定能留下这个妹妹。
种种犹豫之下,庄小妊没能说出口。
女孩醒来后因为高烧,什么也不记得了,被送去了福利院。
庄小妊有些可惜,于是向福利院捐了一笔钱。
……
“这个照片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庄小妊叹了口气,擦了擦眼镜片,“说起来真是可惜啊,那么顽强的孩子。”闲逐复
苏惘低着头,掩饰自己赤红的眼眶,她掐了掐眉心,心里却忍不住想——是啊,那么顽强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开玩笑般的错过,她们本可以一起长大,却因为可笑的命运,硬生生错过了那么久。
那么久,那么长的一辈子。
求婚
有人说,世间最痛苦的是生离死别,而最让人意难平的是错过。
生离。
死别。
错过。
苏惘不是个文艺的人,但这一刻她看着那张照片,确实觉得世间一切都是冥冥中仿佛自有因果。
她最终没有告诉庄小妊任何事,只是把那张照片默默的又收了起来,放进了自己那个人生相册里,夹在了自己遇见竹知故的那天。
那天她回来时,什么也没有,只写了一个日期。
如今……
苏惘望着满山的黑,听着手机里竹知故和姜灵交谈的声音,微微笑了笑,给姜灵发了个ok的符号——“叮。”
姜灵感受着裤袋里手机的震动,知道时机成熟了,她看了看周围的山道,放开了牵着竹知故的手,说:“阿竹。”
竹知故一愣,“怎么了?”
姜灵深呼吸一口气,道:“我觉得吧,世界上是有命运一说的,你刚才说如果你能早点遇到苏惘,也许就不会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