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特地跟他强调了这一点,还私下里给他偷偷塞了红包。
傅老太太将剪刀放进篮子,明显有些累了。
听到《百子戏》三个字,她的眼睛眯了眯,“程大千的《百子戏》要不少钱吧,这位南宫小姐还真是有心了。”
管家扶着老太太往回走。
“你去跟这位小姐说一声,老太太这些年收藏的那些名画都已经捐给了博物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名画就该天下共赏,这才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仆人一时愣住。
“这画我就不收了,她若执意要给,那就送去港城历史博物馆,找陈院长捐赠。我累了,先睡会,等行舟和阿言来了再叫醒我。”
仆人退下后,把傅老太太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南宫烟。
“老夫人的画都捐了?”南宫烟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
“是,三天前才捐的。”
“完了。”南宫烟颓然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花了两千五百万买来的名画,为的就是能够以此为引见上老夫人一面,谁能想到这老太太抽风,竟然把画全捐了。
现在,她拿着这幅画,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送了,肯定就要送去博物馆,她的两千五百万打水漂,不送的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显得她没诚意,印象肯定不好。
南宫烟后悔不已,当时怎么就像得了失心疯一般,非要买下这幅画呢?
仆人带着南宫烟去了偏厅。
傅老太太身体不适,肯定不会轻易见客,所以今天的拜访者,身份一般的,全部都在偏厅用餐。
南宫烟在澳城是知名女画家,但这里是港城,认识她的人寥寥无几,只能有些落寞的坐在角落里。
两千五百万,不仅混了个不受待见的偏厅,连傅老太太的面都没见到,南宫烟此时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窗外,是傅家的花园正门,繁花锦簇间,有人踩着柔和的日光款款而来。
南宫烟的位置,恰好能看见来人的样子。
穿着很普通,但是气质绝佳,步伐轻盈的行走于花丛之间,翩翩白裙飞扬,好似仙子落入凡间。
南宫烟一眼认出了她,是那日在拍卖会上跟她抢画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加价,自己的两千五百万也不会打水漂。
想到此,南宫烟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叶言和傅行舟在大门处分开,他刚回家,肯定要和傅卫军打招呼,傅家人多,知她不喜欢应酬,便让她直接去后花园找傅老太太。
“你,站住。”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猝不及防。
叶言转过身,就看到大步而来的南宫烟。
从她买下那幅《百子戏》时,叶言就猜到她是在为傅老太太的寿宴做准备。
她只能感叹一句:画家真有钱。
“南宫小姐有事?”
南宫烟并不意外她认识自己,毕竟她是画展都开到内陆的知名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