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连、纠缠、吸纳……
闻亦有些耳鸣,在极致疲乏和极致愉悦中转换。手慌不择路地往前探,试图带着身躯一起逃跑,刚伸出去就被另一只更大更有力的手逮捕。
“撑好,别躲。”
手的主人这么说。
闻亦以臣服的姿势弓着背,隐忍地喘息,显出两片漂亮的蝴蝶骨。他平时说话要么轻佻,要么强势。当这个声音发出跟他极度违和的弱势的哀泣时,就让人极度亢奋。
盛星河持续作怪,欺负他、戏弄他、折磨他,然后又安抚他、讨好他。
闻亦翻来覆去地遭尽了鞭挞,最终弯而扭曲地缩成一团。
愉悦感像尖锐的长流,拉扯、牵连着他。
闻亦闭上眼,第一次,在“海底”,抓住他的不是对死亡的向往,而是爱欲。
日月星辰都失踪,这里自成一个世界。
许久之后,海底终于归于平静。
闻亦闭着眼,感受耳边盛星河逐渐恢复的气息,那是髙謿流失的尾调,
盛星河把他翻了过来,问:“你刚才什么感觉?难受吗?”
闻亦喘了口气:“感觉像掉进了水里,快被淹死了。”
“然后,我又感觉自己化成了水。”
说完,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进盛星河的眼睛里。
四周水波轻晃,那一刻,有一种超越了欲的情绪充盈在他们的对视中。
盛星河俯身亲了下去。
年轻人的贤者时间真短,不过亲了几下,盛清河又激动了。闻亦也再一次被“溺毙”,然后又化成水。
二战结束后。
闻亦无力地摸出衣服里的车钥匙给盛星河,说:“去我车上拿包湿巾过来。”
盛星河接过钥匙,套上衣服就出去了。
记忆力特别好的小鱼见没什么可看的,就摇了摇鱼尾转身游走了。
从此海洋馆里就开始流传着一个传说。
闻亦姿势别扭地趴着,一动不动,怕流出来弄脏垫子。
等了快十分钟,盛星河终于回来了,他看着闻亦古怪的姿势,活像要举行什么神秘仪式,忍不住笑了起来。
闻亦狼狈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笑,快点帮我弄一下,快流出来了。”
盛星河帮闻亦收拾完,两人又躺了下来。他把腿横着搭在闻亦腰上,闻亦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就这么让他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