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寒凑近,也指了指越应扬心口:“所以,你很有心?”
越应扬反指怀寒胸前的羽毛,意思是:不然?
“瞧你也骗不到我。”怀寒拿羽毛扫了扫自己鼻尖,闭目歪头问,“我也跟你讲句真话,你要不要听?”
越应扬毫不迟疑:“说。”
怀寒故作神秘莫测,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越应扬一步一步往他们殿里走。
越应扬无奈:“别卖关子。”
怀寒先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就趴着耳边讲:“那天我也踩了天人河,便是那么流入人间,到你身边的。”
“你说,我是不是也很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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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有心人逃不过无心劫。
远处闪光昭示不安的风波。
怀寒敲了敲愣在那的越应扬,笑说:“别愣,那边喊你喊得紧。”
“不是大事。”越应扬摇摇头,还是率先转了身。
怀寒笑吟吟:“不是大事,你不陪我在这待着?”
越应扬又站住了。
怀寒上去挽住手:“我还真成那荼毒妖域了的祸水?走罢。”
越应扬:“你可以是。”
怀寒吐了吐舌头:“那你可别想好过了。”
越应扬不吭声,去做该做的事了。
升鸣台上一片鸟鸣,叽叽喳喳地在急躁。
妖王姗姗来迟。
“大王啊——不好啦——”
大妖伍翼翻来覆去在地上打滚,似乎他永远是冲在最前头抱不平的。
怀寒想起来了,当时敲了唤天鼓登天申冤的,也是这家伙。
“这回又有什么冤屈?”怀寒低笑。
伍翼还在那打滚,隐隐有哭腔,听了这话哭得更大声了。
但不大好听,活像鬼哭狼嚎。
冥界的鬼见了都该学习一下。
越应扬伸腿踢了踢:“问你呢。”
其他妖众也不上千,只眼神示意伍翼快说。
伍翼抹了把泪,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日,咱们庇护的流窜小妖很多卷铺盖走了。问缘由也不说,一个个神神叨叨的。”
怀寒不大懂妖之间的所属关系,但大概听得出,大抵是最基层的小妖们出走,虽然力量不大,但数量众多。
就如同人族之于三界。
聚沙成塔,不可小觑。
越应扬面色不改,吩咐:“细说。”
他们北界好像总出各种乱事。
自怀寒来了,就没消停过。
这转运仙也是真转运。
伍翼说:“近日未经许可偷偷出城的妖可多了,一去不回的。一开始没大在意,后来巡视发现他们连东西都全带走了。我寻思好吃好喝供着他们的,咋说走就走呢?问了几个也不吭声。还有啊,这边查出来点儿线索……就,背地里有人暗中煽动。”
越应扬简洁道:“谁。”
“还不知道,在找了。”伍翼挠挠头,“藏的可厉害,我们兄弟几个哪儿都布下眼线暗中查看了,一无所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