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容,你再敢污蔑秦老,我撕了你的嘴!”
姜九笙心头震惊,这老家伙怕不是脑子被门挤了,连这种丧心病狂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这得无耻到什么境界才会有这样的脑回路?
“我不过是说出事实,你们都这么做了,难道还怕人知道?”
姚淑容一脸嫌弃,视线转向顾鸿任,“你是学院的副校长吧?对于这样的人,我觉得根本就不适合继续留在学院,还有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留在学院怕是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应该一并赶出去!”
秦翰脸上阴云密布,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一旁的顾鸿任简直不敢看。
秦老誉满天下,无人不夸赞,没想到今天竟毁在这老太婆嘴里了,只怕是这辈子都没碰见过如此无耻的。
“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还敢继续泼脏水!”
姜九笙眸色锐利如刀,这本就是她的事,姜老太太怎么说她她都懒得理会,但牵扯到秦老,那便绝对不可。
“你还护上了?”姜老太太一脸诧异,“大家都好好看看啊,这死丫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人去死,却护着这么一个糟老头。”
“老天爷啊!我儿子姜天逸这么多年究竟收养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啊?”
“天道不公,我姜家花了十几年的心血培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不敬长辈,不知廉耻啊!”
众人看着姜老太太一脸悲痛地开始撒泼,不知情的人都被带到沟里了,姜九笙进入天才班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他们从未听说过!
知情的人则觉得这话说的未免太可笑了,沧澜学院的前任校长看上了一个小丫头?
这姜老太太可真敢说!
“我道姜丫头为何不愿回姜家,原来是有你这恬不知耻的老婆子,栽赃嫁祸是你的惯用伎俩,这迫不及待地泼脏水更让我怀疑你今日来的目的。”
秦翰眼见着姚淑容越演越夸张,心头越是笃定此人就是找茬的。
他活了这么多年,是人是鬼都见过,这种心机手段对付年轻的小丫头或许麻烦,但在他面前那就是笑话!
徐文慧却是不理,“我能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是来见见我孙女罢了。”
“你张口闭口就是让我拿银子给姜知远一家治病,且不说秦老是我敬重的长辈,清清白白,单是姜知远、姜云长以及赵盈盈的关系,整个天龙城都找不出关系更复杂的了。
你既然这么知书达理,怎么发生在你府里的事不好好管管?”
家主相逼
姜九笙眼神冰冷,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彻底撕开,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没脸!
“诸位,这位就是姜家老太太,之前我爹生意好的时候,每年都要让我爹拿几百万两银子孝敬。
不光要孝敬她和老爷子,还得照顾家族的其他三房,但凡银子给少了便会甩脸子,张口闭口说我爹不孝顺,更是动不动说要抹脖子上吊,想必大家多有耳闻。”
姜九笙抬高了嗓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纷纷点头,这件事大家的确有所了解,毕竟姜知远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
“自从我爹生意失败,姜家连一个铜板都不愿意拿出来,甚至在第一时间与我们断绝关系将我们赶了出去。
我爹忠厚老实,即便众叛亲离也没说什么,可谁想姜家能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先是逼迫我爹将百宝阁交出去,说是每个月给我们一千两银子,后又有姜知远派人打伤我爹。
我爹不忍我跟着他受苦,这才将百宝阁夺了回来,结果就被他们盯上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先是索要整个铺子,眼见着不成又将我那养母找来,为的就是让我们拿出几百万两银子给姜知远一家治病。
试问,谁不知道百宝阁如今还欠多少外债?我们爱莫能助,她便开始造谣,泼脏水,污蔑我和我师父的关系,勾结纪灵曼要我性命不成,又想将我赶出学院。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不孝,我倒是想问问面对这样的祖母,你们愿意孝顺吗?”
女子锐利的嗓音带着声声控诉,似是要将压抑在心中的所有委屈都爆发出来,听得众人心肝一颤,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冷血无情的祖母。
“这些年来,我在姜家处处被针对,她张口闭口喊我死丫头,从不承认我是姜家人。
家族的修炼资源从没有我的份,脏活累活都是我干,纵容养母虐待我,致我满身伤痕。
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为了嫁给江澈予处心积虑,明知差距也不愿意放手,我本不想多说,可诸位若是知晓我养母一心想将我嫁给天龙城李家的三公子,是否能明白?”
听见李家三公子,众人不禁变了脸色,这家伙谁人不知?
他荒淫无度,在天龙城祸害了不少姑娘,但因为家族势力不小,有人帮忙收拾烂摊子,这才一直平安无事。
可光是这两年来,从李家三公子院子里在被抬出去的姑娘就不少,真要嫁过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时间,众人看向姜九笙的目光也变了,以往人人都觉得她死乞白赖非要嫁给江澈予,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在江澈予和李家三公子之间,自然是选择江澈予。
哪怕旁人笑话身份匹配不上,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
“难怪姜九笙最近答应退婚,想必是离开了姜家,姜知远的夫人也已经跑了,所以不必担心嫁到李家?”
“姜家简直吃人不吐骨头,硬生生将一个姑娘逼到没活路,我一眼就觉得老太太不是好人,方才那颐指气使的模样我可都还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