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老师说:“你看,她们没听见。”
金昱咬着牙,再次说:“对不起!”
体育老师向季薄雨伸出手,说:“刀拿出来,没收了。管制刀具谁让你带到场馆来的?这周剩下的两节体育课也不用上了。”
金昱气得七窍生烟。
这跟放季薄雨的假有什么区别!
季薄雨看了一眼给她刀的人。
女生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交出去吧,一把刀而已,她不在乎。
于是季薄雨乖乖伸出手,把刀交给了老师,说:“老师,没有下次了。”
老师欣慰地点了一下头。
体育老师解决完这场争吵,看着三个男生做蹲起。
蹲到一百五十个,蹲到蹲不起,她才让他们停下。
季薄雨已经走出了场馆。
她请了假。
她该回班。
她没给那三个男生半点眼神。
这时才能发现,其实季薄雨根本不在意这些在她面前吠叫的低等生物。
只是她被欺负了,她就要还手。
而且有老师在,她不会有事。
她算好了这些。
自从招惹到金昱和他两个小弟,季薄雨在学校的处境就急转直下。
她的座位上被人用黑色马克笔写上荡妇羞辱,骂得很难听。
季薄雨看到那些字的第二天,金昱的课桌上出现了更难听的羞辱。
说他长腿细腰,天生是被男人操的。
这羞辱很熟悉,因为和季薄雨被羞辱的那几句话没什么两样,只是换了一个字的偏旁部首。
金昱怒气冲冲来找季薄雨的时候,季薄雨正在拿着一瓶从学校超市买来的风油精,擦自己桌子上的字。
很慢地一点点擦掉,动作很细致,看得出季薄雨内心很平静。
细长的指节染了一点浅绿。
她没觉得这是什么很被侮辱的事。
因为她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
而现在,她要解决麻烦。
“学会反抗了是吧,你挺牛逼,季薄雨我记住你了。”
季薄雨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一点茫然,说:“我怎么了?”
金昱:“你敢说我桌子上不是你写的!”
班里立刻有人开始看热闹。
周围的窃窃私语安静下来,都看向两人这边。
金昱一米七,季薄雨站着看他,和他看起来差不多,气势上没输。
季薄雨拿出自己的草稿纸递给他,语气平平:“和我的字一样吗?你怎么确定是我写的?”
当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