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妈妈应该知道。
林青神色明显好了很多,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林知微:“妈,你来干什么。”
林青这才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出来:“你那张副卡,银行卡网银绑的是我的电话,看你这几天花钱,我想着应该是和小雨一起玩要花,就再给你一张,密码是你生日,这张限额大点。”
林知微也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说什么重话——她以前情绪崩溃时曾经和林青互相指责。
那段记忆太糟糕了,她再也不想回忆,还好现在不会重蹈覆辙。
林知微:“谢谢妈妈。”
林青:“那我出去了。”
林知微:“妈妈,好好休息,这次的躁狂期我会好好度过的,你别担心。”
林青冲她一笑,眼圈泛红,说:“嗯。”
林知微开了个玩笑:“妈,说好的给我兜底,坚强点,不要哭。”
林青也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她怕再说下去,自己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以往很长一段时间内,林知微都避免做出承诺。
因为她没有精力去完成,哪怕是今天把穿过的衣服放进脏衣篮里,但只有完成了才能建立自信,像个带着诅咒的死循环。
现在她这样躺在床上,眼神清明地说自己会好好度过的样子,林青许久没有见到过。
林青先前也知道,自己这样会让林知微感到负担,就尽量避开她。
她只是……她太怀念自己那个健康的孩子了。
这样的感情,外人实在无可指摘。
别跑
季薄雨早上醒来时有些奇怪。
房间里一股清新的味道,但她先前并没有在屋子里闻见过。
她在房间里站着,没有像先前几天一样打开阳台门,而是好半天才抬腿,四处走着嗅了嗅。
她转了转,没找到味道的来源。
外面有人敲门。
季薄雨拿起书桌上的书闻了一下,不是这个味道,就又放下,说:“请进。”
林知微正站在门外,白色的家居服柔软地在她手肘处堆叠起来。
她靠住门框,额头也靠上去,慵懒地含着点笑,似乎心情很好,问:“小雨,怎么了,在找什么?该吃饭了。”
季薄雨挠了挠头,说:“没,就是屋子里有股味道,我在闻是从哪里来的……”
林知微:“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见?”
季薄雨就又嗅了嗅,还抬起自己的手腕,稍微闻了一下。
这一闻,站在门口的林知微一僵。
昨天她睡不着时涂了点安神的草木精油,季薄雨说的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