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说是压迫了迷走神经导致的昏迷,至于剩下一些更专业的术语,曲竹就完全听不懂了,只知道颅内出血风险很大,医生用了药止血,正在密切观察。
而梁悠本人一会儿还要做手术修复脾脏,想必几个小时后出来,也是躺进icu的命。
季薄雨和林知微牵着手到两人面前,互换了一下现在知道的消息,刚好看见金繁向这边走。
金繁看见几人也很诧异,先问季薄雨说:“小季同学,怎么哪里都有你?”
语气并不是怪罪,反而带了点笑,季薄雨就也稍微笑着向她介绍曲竹和江越:“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学习,学习结束她们回家路上碰到的,也是赶巧了。”
金繁:“嗯,我助理在办住院手续,一会儿过来,小悠怎么样?”
江越和她解释了现状,最后总结说:“还在做手术。”
助理赶到金繁身边,低声和她耳语几句。
金繁稍一抬眉,这层手术室的电梯门打开,院领导走出来迎接她。
那是个拿着一堆报告和片子的中年男人,秃顶了,头顶在医院冷白的灯光下发光发亮,像个灯泡,见金繁看过来,神色明显很紧张。
金繁和他寒暄。
她根本不认识这人是谁,对他所有的了解只限于助理刚才说的名姓和简单背景。
应该是医院新提拔上来的主任吧,她不清楚。
听来人说,神经外科和神经内科的专家已经组织了专门的会诊,还诸多保证说您侄女不会出事的,院内有经验丰富的专家医师,这是她的片子,这么小的出血点,目前两个多小时了完全没有继续扩散的现象,诸如此类云云。
这领导走后,金繁才和一边看着她的女孩们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季薄雨:“您刚来没多久,他怎么就知道了。”
金繁笑着说:“在我这个位置上久了,多的是各种人考虑你的需求,你走到哪,这群人都诚惶诚恐地想服侍你。助理给梁悠办手续用的是我的卡,他当然知道了。”
季薄雨:“好现实。”
金繁:“嗯。而且今天就算我不来,他也会和我助理这么说,就为了给我留下个好印象。”
季薄雨神色茫然。
金繁:“怎么了,不适应吗?”
季薄雨:“不是,我就是想……怎么才能做到您这个位置。”
金繁笑了笑:“有点艰难,但绝非不可能。我经常和小刘这么说,要多参与,要学会,才能从内而外把它击碎。就像刚才来的这个人,他肯定有求于我,但我给不给他脸色,不会因为今天这件事而动摇。”
小刘就是她的助理。
平时她不会这么好为人师,但今天看到她们,忍不住想多说一些。
这个地方,女人只有更多地参与社会生活才能有一席之地。
多一个是多,两个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