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起来,好像恋爱结婚也不错。
沈菁:“……”
她正色道:“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对你殊均哥是求而不得,想要找个低配版替身来聊以慰藉。”
明生艾目露惊恐,伸手挡在身前:“别别别,大白天的可别在这讲聊斋,殊均哥很好,但我消受不起,谢邀谢邀。”
她本来也是开玩笑,但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见她一脸痛不欲生,沈菁踌躇道:“不至于吧,他有这么见不得人?”
“哪儿是见不得人,是吓人好嘛。”虽说她没有直接遭受过谢殊均的残忍,但就是莫名地十分敬畏,“这点上,我跟明悦理由相同。”
蒋明悦想到谢殊均想到被他打击的往事,心生惴惴:“这大概就是你的殊均哥和我们的殊均哥不一样吧。”
行吧,是有点儿不一样。
“那我替他谢谢你的赞赏,真是难为你了,这么个心理下还能以他作为衡量未来另一半的标杆,也是很认可他了。”沈菁由衷感谢道。
“实事求是,我认为殊均哥可以成为男朋友和丈夫这两个群体的标杆。”怕是真的怕,但羡慕也是真的羡慕,明生艾感叹,“谁不想有这么个男朋友和丈夫啊,特别是那种‘我对世界疏离,你是我亲密的唯一’‘冷漠的我只对你温柔体贴’真的是纸片人膨胀走进现实好吧。我也不说一比一复制粘贴了,就这样百分之六十及格就行。”
蒋明悦嗤笑一声:“前面你说的都对,但就最后一句,我不得不说,你在想屁吃。”
还沉浸在幻想中的人被怼得一噎,然后恨恨地瞪她:“下午茶呢,你说什么恶心话!一点儿豪门千金的端庄优雅都没有。”
“哦,那我重来,你在做梦女。”蒋明悦对她的指控满不在乎,换了个说法,“现在够端庄优雅了吗?”
白了她一眼,明生艾也彻底从梦中醒来,叹息道:“难度是挺大的哈。”
这真的是对谢殊均好高的赞誉,作为他过去唯一的女朋友和今后唯一的妻子,她深感荣耀。
沈菁嘴角上扬,哪怕谈起她的正事心里都添了甜蜜:“你喜欢哪种类型嘛,强壮有力还是彬彬公子?性格呢?有什么取向吗?”
在没有给出人物选项的情况下,她究竟会倾向于什么样的类型呢?这些描述会不会成为她所怀疑的那个人的速写?
大脑不自觉地紧绷起来,沈菁将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等待着明生艾的答案。
捏着杯把儿的手指下意识地在这种等待中捏紧,全神贯注待以分析即将从她口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字,企图从这形容的零星言语中窥得一些线索。
明生艾托着下巴,认真考虑了会儿:“不用太强壮吧,匀称是我对体型的最低限度,可以瘦一点都好,绝对不能胖,太壮会让我没有安全感,万一他家暴怎么办,那捉我不跟捉小鸡似的?好没安全感。”
“长相上要求不用太高,跟程贤哥他们一档的吧。”
沈菁:“?”
这叫不用太高?其他几个不说,程贤能这么风流跟他的脸也很有关系的好吗!
“……性格呢?”
“嗯……这个很关键,我要仔细想想。”明生艾喝了两口咖啡,撅着嘴想了想才继续道,“首先不能强势,脾气要好情绪比较稳定吧,哎,为什么我总在担心家暴?”
蒋明悦毫无波澜地接嘴:“因为你多虑了。”家暴?谁敢家暴明家独生女?这么蠢的人能过得了她爸妈那关吗?
被打断还被内涵,明生艾转头再次瞪她。
“你继续,你继续。”蒋明悦端起杯子,带着虚伪的歉意示意她继续。
于是,明生艾继续道:“我希望他能尊重我,不要太‘好为人师’,你们也知道的,我这个人耳根子软,什么事他都要来建个议支个招的话,我很难不顺着他的想法走。”
说起这个,她也极为苦恼,显然她是知道自己这个毛病的,可是能怎么办,二十多年也没改得了。
两人点点头,沈菁直言道:“这倒是,先不说你以后得管着你们家,就是普通人,也还是需要自己行为处事的自由和决定权的。”
蒋明悦比她还直接,同时给予肯定:“你这自知之明很不错,想得也很对。”
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明生艾没在意言语里隐晦的冒犯:“也不是说连建议支招都不行,主要是我希望他能尊重我的意见,而不是非要听他的那种。”
其他的不提,就目前这些要求听起来。
“朝阳,你觉得游礼符合这个形象吗?”
朝阳在脑海里翻出游礼这个人对照着判断了一下:“外在形象还可以吧,其他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沈菁当然明白朝阳不可能比她更熟悉游礼这个人,但她现在真正想要的,不过是有一个赞同的声音。
这个要怎么改变呢?像那次一样劝明生艾专心搞事业不要管感情的事?可上一次大概率是恰好那个人在附近,而命运恰好光临,谁能说这一次也这么恰好呢?
那么,换个方向,让她谈恋爱,现在立马就谈?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成的事吧。
沈菁端起杯子,借着饮用的动作垂下眼,长长的睫羽覆下在眼下投出一截阴影,大半张脸被掩住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忽然听得耳边蒋明悦问道:“你是想在圈子里找还是圈子外边找?”
离唇厘米之距的杯沿在半空中滞了下,沈菁不动声色地把杯子放回去,等着明生艾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