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能感受到朝阳的无语,清楚它年龄的谢殊均低低笑了声。
蒋明杉问他:“笑什么?”
谢殊均看好戏似的望着黑猫,不慌不忙道:“没什么,等着小猫弟弟跟哥哥姐姐打招呼呢。”
朝阳听的清清楚楚:“……”
沈菁也听的清清楚楚,眨眨眼,还是一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表情,托着它下巴的手转而捏捏它尖尖的三角形耳朵,抬着爪子的手又挥了挥。
重复了一遍:“阳阳,要做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听见朝阳咬牙切齿喊她的名字,也只当听不见。
僵持片刻,迫于无奈,朝阳垂头丧气地“喵”了一声,很敷衍,调子逐渐走低,然后从沈菁腿上下去,走到她背后趴下。
蒋明悦觉得不可思议:“它好像很不情不愿?”
谢殊均看了眼仿佛自闭的猫,想起那声别别扭扭的猫叫,心想,那确实是不情不愿。
对程贤他们而言,朝阳再如何灵动也不过就是一只猫而已,除了闫雁遗憾了两次忘了把她儿子带来,其他人新鲜一下也就过了,毕竟,朝阳也不让其他人摸摸抱抱。
游氏真心实意想要做云湖那边的项目,哪怕游礼出事后都还来了几次,不过已经可以拒绝了,而且理由十分正当——之前松口是看在游礼的面子上,现在游氏少东家换人了就没必要了,正好也没正式签合同。
游礼他爸气得要死,一心觉得是游礼跟程贤说好了,故意的,想要以此施压让他回来。
恨的不得了,不敢跟程贤闹,转头就全记在游礼这个废掉的儿子身上。
在他心里,游礼无论是身体还是脾性,都无法再胜任继承人了,再加上他妈闹腾的凶,也让他烦不胜烦。
更别说,他了解这个儿子,一旦他松口,重新握住权力的游礼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他小儿子。
这段时间,这个体贴懂事、乖巧听话的小儿子很合他心意,难免生出几分疼爱,自然舍不得他被游礼弄伤弄残弄死的。
他去找游礼撒气,偏偏游礼还不敢说出真相,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让他爸知道他跟谢殊均几人闹掰了,日子只会更不好过,说不定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程贤笑了声,叩着桌子的手露出几分舒心:“这位游少吧,说厉害也有几分,做生意还是比他老子强两分,说没用吧也没污蔑他,那么大个私生子活到现在硬是没有发现,和他妈一起被鹰啄了眼。”
这已经成圈子里谈资下的共识了。
“行了,看个热闹得了,说多了影响心情。”周卓鹏睨他一眼,举起酒杯嘴角噙笑,“干杯就够了。”
四个男人举杯碰了下,尽在不言中。
蒋明悦听的不明所以,在沈菁耳边嘀咕:“他们在说什么啊,感觉说一半藏一半的。”
沈菁当然清楚,不过对其他人而言,有些事还是不要晓得的太明白。
推推她脑袋:“估计是公司那些事儿呗,云里雾里听的生厌。”
有道理,她就想当一个躺着等分红的“米虫”,还是让她哥好好干给她打工吧,让她手里的股份更值钱一点。
“哥,加油干!”
突然被cue的蒋明杉拧眉,觉得她莫名其妙,嫌弃道:“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