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去将自己的药箱拿过来,感觉不够用,又立刻外卖叫了药膏和绷带的夜间快送。爬到二层床头坐着,想要先看看它的伤势。
犬怪还在徒劳无功的向后缩,很不想让林荫看到它如今的模样。
“没关系啦!”林荫探手去摸它的头,“以后我也会尽力保护你的。”
虽然有点大言不惭了,但她知道,麻烦一定还没完。
林荫自认没什么特长,但社会常识非常充足,人也够谨慎。
犬怪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眷恋。
饶是如此,给犬怪处理创口和包绷带仍然是一场恶仗,它也不是故意的,但觉着痒就会抓,有异物感就想舔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林荫只能像裹木乃伊一样把它裹起来。
全搞完之后腰疼胳膊酸。
最后还是决定不爬上二层床睡了。
在她身边,犬怪还能相对安静一些,不那么容易乱动。
犬怪一开始倒是很老实,后来就开始在林荫身边蹭来蹭去,舌尖在她的耳廓中留下湿淋淋的痕迹。
它比从前更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担心如今的模样会被林荫讨厌,急于求个证明。
林荫当然并不会因此厌弃它,毕竟现在看起来其实哥特感十足。
她只是抱怨了一句:“你身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然后默许了它的胡作非为。
到第二天,几乎要到上工的时间林荫才醒过来,刚想抱怨折腾的太过火,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来穷游以后爱上这里四季景色不肯走的文艺青年。
她本来就是想要在这里等犬怪啊!
如今等到了,她为什么还要打这么不划算的工?当然要回家。
林荫分分钟就写好了辞职申请,但在发出去之前,又想到一件事,火速上网将悬赏通知浏览了一遍。
果然,非自然调查局发布了一条悬赏公告,让发现人或动物离奇失踪的情况立刻上报,可能有高危怪物在附近出没。
嗯……果然是犬怪。
不奇怪,它逃离新岛要通过唯一那座跨海大桥,如今新岛还在封锁,那势必有过一番交锋。
既然如此,带它离开不如就地躲藏一阵,移动起来容易撞上巡逻的人,它那不及格的伪装一准露馅,还是养好伤再说。另外,一般针对怪物的悬赏也就两个月,没线索就会默认目标死去或者离开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林荫的工资基本都用来给犬怪买肉了,同时也让犬怪去当地人会去赶海的几个地方加餐。
那点海产是不够它塞牙缝的,但林荫每天值班时间可不断,正好让它打发独处的时间。
同时,林荫也在考虑未来。
独居的时候带着犬怪没问题,可若是躲会老家,跟父母住在一起,它没问题吗?
她再三和犬怪确认,它是否能接受其他人一起居住,而那些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会跟她非常亲密。
犬怪信心满满,表示没问题。
林荫姑且相信它,毕竟她的同事们如今都还全须全尾的活着。
饶是如此,非常有社会常识的林荫,仍旧不知道该怎样处理犬怪和家人的关系。
从介绍他们彼此认识这一步就卡了壳。
犬怪跟她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呢?她养的狗?室友?朋友?
还是说……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