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位大少爷的洁癖,顾棠还特地是刷牙洗脸,穿戴整齐后才过来的。
“江淮生?”
顾棠喊对方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江淮生还是和死了一样。
想到什么,他把房间里灯打开,一看后者的脸,果然潮红一片。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额头上,很烫,大少爷发烧了。
总统套房里还备了家庭医药箱,顾棠昨天用的各种药就是从药箱里取出来的,他从里面拿出测温枪,后者滴了一声,39度3,高烧。
顾棠把烧的迷迷糊糊的人扶起来,把人抱在轮椅上,往上面盖了一个手工羊绒薄毯。
他去隔壁房间找出江淮生的杯子,倒掉里面的隔夜水,往里面注入加热后的矿泉水,单价50300l的雪山矿泉水。
恒温杯加热需要一定时间,顾棠从药箱里翻出一盒退烧药,对着光线看了一眼保质期,没过期。
他拆了一盒,修长手指捏着一颗橘白色的布洛芬胶囊送到江淮生嘴边:“江淮生,你发烧了,吃药。”
迷迷糊糊的江淮生听到他的声音,混沌的意识也不知道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身体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他的脸色潮红,身体其他肌肤却很苍白,身娇肉贵的大少爷紧紧闭着眼睛,浓密的眼睫毛颤动,因为发热的缘故,他的头发有几缕黏在脑门上,看起来很是可怜。
昨日夜里吃过的苦让江淮生下意识抗拒,他死死咬住微微发白的嘴唇:“不要了……”
顾棠眉毛皱起来,看来是烧糊涂了,他们两个昨天虽然做了更加深入的事情,但是根本没有接吻。
他也没有用到江淮生的嘴,对方这会儿闭着嘴巴有什么用。
再说了,昨天那种事情,他其实也没有很享受。而且自己又不是变态,江淮生都发烧了,他还会一天到晚都想着这种事情。
都说仁者见仁,黄者见黄。在顾棠看来,江淮生比他可能更喜欢这种事情,只有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才会看什么都黄,现在都烧糊涂了还能往那方面想。
“江淮生,发烧会把你的脑子烧坏掉的,听话,把退烧药吃了。”
他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杯子,像记忆里爷爷奶奶哄自己那样,温柔的哄着生病的江淮生,“这个药一下子就咽下去了,又不苦,吃了药就没那么难受了。”
布洛芬胶囊没什么气味,顾棠就着热水让对方成功咽了下去。
江淮生恹恹的,没有做任何反抗的举动。在把医生们喊过来之前,顾棠说:“你出了很多汗,我帮你把身上这套睡衣换了?”
他伸手动作的时候,大少爷扭动着身体挣扎:“不要你换。”
顾棠也没有强求:“那你能自己换吗?你能自己换就自己换,要穿哪件我给你拿?”
江淮生忍不住瞪他,顾棠还在那里语气平静的分析:“如果你不行,要么我帮你换,要么我花钱请不认识的酒店人员来换,反正暴露的不是我,配不配合你自己决定。”
江淮生莫名觉得特别委屈,他觉得顾棠这个王八蛋就是在欺负他,明明知道这会儿他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身体软绵绵的,手指都抬不起来,靠自己只会更狼狈。
江淮生放弃挣扎,他不吭声,不说答应,也不说找别人,就代表默认顾棠替他换。
他虽然痛恨这样无力的自己,但是勉强找回来几分的理智告诉他,要是让顾棠找外面的陌生人来帮他换衣服,只会让他更加的难堪。
两相其害取其轻,反正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地方是顾棠没看过的了。
顾棠看他举动就知道他的意思,他也没有在言语上多为难江淮生。
生病的人总是特别脆弱,而且也很记仇,他不是施虐狂,享受的是欺负强大的、傲慢的江淮生,而不是生理心理都虚弱的患者,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刺激人。
喜欢欺负弱者的是变态,顾棠认可自己是严重的神经病,但他觉得自己有坚守的底线,他不会恃强凌弱,喜欢恃强凌弱的明明是江淮生。
于是他从行李箱里挑了一套江淮生的衣服,先解开棉质衬衫的扣子,快速的帮对方换衣服。
他的动作很规矩,甚至还特地带了一双手套,尽可能的不和江淮生有肌肤上的接触。
只是这样的动作在后者看来,那就是顾棠竟然敢嫌弃他,大少爷连牙都快咬碎了。
顾棠很贴心的帮江淮生解开衬衫前面的两颗扣子,避免对方因为衬衫过紧,呼吸困难:“好了,昨天我很小心,这里都没有留痕迹。”
他确实不想被外人发现,捏的最厉害的地方是胸和腰部,毕竟又不是情侣关系,没有必要刻意的在锁骨或者是脖子之类的地方种草莓。
毕竟拆礼物不需要用到嘴,手就够了。
顾棠再用冰袋物理给江淮生降温,他的动作很温柔,态度也很细心,一个小时之后,他又给对方测了一次体温,烧成功退了一点,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
他按铃通知了管家:“少爷发烧了,38°3,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他吊个水吧。”
江淮生身体真的很差,发烧光吃退烧药没用,后面肯定还会反复,在发展得更严重之前,吊水很有必要。
私人飞机上带的人员很齐全,江淮生的家庭医生过来之后,现场搭了一个输液架,做过皮试之后给后者挂了一个大吊瓶。
顾棠问了一下医生,顺便也给自己准备了破伤风的针,不过他不用输液,打一针很快。
管家问:“少爷昨天怎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