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也能平安度过。
想象得很美好,结果我换好衣服开门出去的时候看见秦照庭像座雕塑一般在更衣室里的长凳上坐着。
我将他当做空气,若无其事地绕过长凳走到储物柜将东西放好。
再次经过长凳时背后突然起了一阵风。
秦照庭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又跟在我背后。
就像在民宿时那样。
我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如临大敌般与他拉开好几米的距离。
我皱眉看他,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走他自己的。
就好像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和我碰巧遇上了。
有病。
李邮就在外面等着,看见我和秦照庭同时出来明显脸色微变,而后迎上来,笑容尴尬道:“你们刚好一起出来啊。”
秦照庭冷冷地哼了声,我也浑身都不自在。
“那刚好了,”李邮又为自己的话打圆场,“咱一起过去吧。”
话是这么说,可真正实施起来却不一样。
我和李邮走在前面,秦照庭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面。
“他为什么会一起?”我小声问李邮,“你在瞒着我什么?”
李邮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在你来之前十五分钟到的,一来到就跟我们工作人员点名要找我,塞给我一笔钱,要我今天当他的教练。”
我算是知道刚才李邮见到我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为什么了。
“你没拒绝他?”我觉得好笑,就照秦照庭那滑雪技术,还需要别人教?
怕不是来找茬的。
“他……”李邮凑上来有些歉意和难为情道,“他威胁要将我的滑雪场弄倒闭,我哪敢啊……”
李邮或许是看我不说话担心我因此生气,忙开口道:“抱歉啊小言,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算了,”我说,“他无耻惯了。”
还要把人家的滑雪场干倒闭,幼不幼稚啊。
我回头看了那无耻又幼稚的人一眼,巧了,他又在看我。
他两只手插着兜,视线像淬了冰似的扎在我身上。
我装作不知道又转回来。
李邮今天除了教秦照庭之外还要教我,不过他收了秦照庭的钱却没有收我的。
他似乎是替我出气,秦照庭试滑给他看被他批得一文不值,而我滑得更烂他也没说什么。
我喜欢这样的区别对待。
一上午秦照庭不知被说了多少回,从起步到加减速再到转弯,似乎哪哪儿都是槽点。
花钱找罪受,我真觉得秦照庭不大正常。
他明明不需要人教,他的技术早就炉火纯青,当初没少跟我显摆过,似乎是什么高级教练教的,还参加过比赛拿过什么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