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庭以比我快了几倍的速度拦在我身前,并以不容反抗的力气将我箍进怀里。
我极力控制着身体不要颤抖,可一开口唇舌都不受控制:“你来干什么?”
“车坏了,刚好在你家附近,我就来了。”秦照庭把脸埋进我脖颈间。
鬼话,他的车难道正正好坏在了小区门口?
抱够后秦照庭终于把我放开。
方才混乱中我手机的电筒开了,此时刺眼灯光下秦照庭满面青灰色,下巴上爬满细小的胡茬,看起来像个不善打理自己的邋遢鬼,一身的水汽还沾湿了我的衣襟。
自己不像人样就算了,还要把我也弄得不像个人样。
秦照庭提出一个无理要求:“让我进去坐坐。”
常岭此刻一定在里面,我不能让他进去。
我退后两步,作出随时准备逃命的姿态摇了摇头。
“怎么,”秦照庭收敛了笑意,“你不让我进去,是因为他在家吗?”
秦照庭总爱乱咬人。
那天被关起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连直视秦照庭的眼睛都做不到。
我咬了咬下唇,后背抵住坚硬冰冷的房门:“是又怎么样?”
这是私人领域,我有不让外人进出的权利。
“小言,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秦照庭软下声音道。
他来干什么的不重要,滚蛋最重要。
秦照庭又重复一次他的诉求:“开门吧,我不想和你站在门口谈。”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房子,”我捏紧掌心的手机,“你执意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
“他不在家,你开门看一眼就知道。”秦照庭叹了口气。
暴雨天常岭不在家难道能在外面淋雨?
不,这一定是秦照庭为了诱导我开门编纂的。
秦照庭抱着双手等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看准时机,如一支离弦的箭冲向楼道口。
那过长的书包带拖了我后腿,秦照庭轻轻松松就揪住了它从而限制住我的行动:“回来。”
我与他抢夺着,最终落了下风。
“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赶不走我。”秦照庭道。他可能将我当做一个傻的,一个明知无用功还非要做的傻子。
我眼眶发酸:“你发誓,什么也不做。”
“我能做什么。”他撇了我一眼。
而我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你必须发誓。”
他便举起三根手指,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正经:“我发誓。”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期间因为太紧张钥匙险些插不进锁孔。
秦照庭说对了,租房里空无一人,几百年没出过门的常岭此时不在。
我不知秦照庭是如何得知的,但既然如此,那方才他那些不让他进门的话——都是为了试探我。
有病。
秦照庭进来便像到了自己家,找准一处沙发就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