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秦照庭果然无所顾忌,将我翻来又覆去弄了个尽兴,我只觉得筋疲力尽,弹尽粮绝。
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了,只记得半梦半醒间秦照庭还不让人睡个好觉,非要将我摇醒。
摇醒了就没动静了,我费力睁开眼看了看四周,连秦照庭的影子都没看见,于是又安心地闭起了眼。
一个冰冰凉的事物突然放在我手边,激得我手背都起鸡皮疙瘩。
我不耐地睁开眼。
秦照庭挡住了顶灯的大半光线。
我现在这副样子肯定狼狈,唇角在刚才被他咬破好几处,眼皮也是浮肿的。
他肯定因为我这副丑样子才笑。
他拿起我手边那暗蓝色的四方盒子放到我眼前晃了晃,说:“给你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边缘反光,我揉了揉眼撑着床面坐起来,秦照庭已经将它打开。
是一块看起来就价格高昂的表。
具体多少钱我看不出来,我对表没什么兴趣。
表上指针刚跳了零点,我迟钝地想起今天已经是冬至。
12月22日,几乎每一年的冬至都在这天,这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当初院长将我捡回福利院后推算的生日。
算算日子,我的生日,我是说我真正的生日该快到了。
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如果真有人知道并且记得,估计也不会在意。
我并不太喜欢过生日,因为那很容易让我记起曾被抛弃的事实。
秦照庭在庆祝我的假生日。他还在等我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我用一个甜腻到我自己犯恶心的声音说道:“谢谢先生。”
秦照庭嘴角扬起个显而易见的弧度,将那块表从盒中取出,大致调整好表带的长度后又拉过我的手腕在上面反复调试。
调这么精细做什么。
反正这表我也不会带走。
难吃的饭
一个周快过去,秦照庭好像彻底忘记了我是个还没毕业需要考期末的大学生,依旧没有让我回去备考的意思。
他也没有什么义务要记住。
情人儿想要什么,要自己向金主张口要的。
其实在他的公寓里备考也没有什么,不过我需要一个借口离开这里,考试最合适。
我终于和他提了要回去这件事。
他果然是忘记了,也果然照我所想地问我为什么不能在家里备考。
我搪塞道在这里容易分心。
让秦照庭相信我说的话不容易,我说这话的时候还必须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样看起来最真实。
秦照庭信了,当天下午便将我送了回去。
送回去之前还亲自下了厨,做了很难吃的海鲜面。
胡椒放得很多,我略为吐槽了一句,他却说是为了我的体质着想,说海鲜寒凉,多放姜片和胡椒可以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