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方才混乱中以尿遁远离了战火,此刻也回来了,我刚换掉工作服出来就碰见了他。
“言知哥,”林乐有点支吾地问我,“原来你认识那个f——那个经常来喝冰美式的先生啊?”
我知道我平静的生活又被秦照庭搞砸了:“认识,但不是很熟。”
“你早说啊,我还当着你面说过他那么多坏话……”林乐越说越小声。
我笑笑:“没关系,我和他关系一般。”
林乐还是耿耿于怀,低着头又和我道了歉。
“林乐,”在他走进更衣室前我喊住了他。
林乐茫然地回头。
我衷心祝愿他:“希望你可以去一个好的学校。”
我回了租房,开门就看到常岭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以往这个点他都在房间里待着,从那次器材室的事情过后我就很少与他面对面碰上了。
他看起来兴致不高,应该还是和刚刚同秦照庭起了冲突有关。
我走过去坐下:“你今天怎么突然就去我上班的地方了?”
常岭问了我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和那人的事,都是真的?”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难不成方才那几句话都是他故意诈秦照庭的?
常岭:“原本不太确定,但我今天看他的反应就比较肯定了。”
好吧,果真是在诈人。
“我已经和他结束了。”我说。
“我知道,”常岭不知想到什么,笑了声,“我今天过去找你,只是想和你道别。”
“道别什么时候都可以,今晚——”
“不可以,我两个小时后的飞机,”他忽然转头看我,面色有点苍白,语气沉重,“我要走了言知。”
“怎么这么突然?”我有点诧异。
“不突然了,我爸之前就想让我回去,他觉得我直接在主公司领一个职务从底层做起磨练一下也不错,”常岭望着天花板吸了口气,露出个无奈的笑,“人年纪大了就是一天一个想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心转意,又想让我在别处先历练历练。”
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常岭之前说过,他爸有意将青城的一家分公司交给他,等他成长几年再回去继承衣钵。
“刚刚在店里我都听见了,”我问他,“是秦照庭做的?”
我只当秦照庭恐吓常岭,没想到竟是真的,离别来得如此仓促。
常岭没有说话。
我说:“我去跟他说。”
因为秦照庭一己私欲就决定他人命运,这不合理。
“不用去了,其实他现在是否松口都没用,因为我爸已经铁了心要让我回去,”常岭拦住我去摸口袋的手,笑得有点凄惨,“回去了也好,这样就不用再见到程信了。”
我看得出常岭其实并不开心。
“其实除了跟你道别,我是真心地想提醒你一句,”常岭愤愤道,“少跟那位秦总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