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一三十多岁的白大褂男子打开门示意凌飞进去。
凌飞拍拍一旁紧张地交握双手的谢昕,大步走了进去。
“这次玩得过了……”孟唯摘下眼镜,看了眼一旁趴着吊盐水仍昏迷不醒的凌非。
“他自愿的。”
孟唯一本病例扔过去:
“这叫自愿?”
凌飞沉默地翻了翻:
“我会补偿的。”
“禽兽不如……”孟唯摇头。
一声微弱的呻吟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转头,正对上一双半睁的眼眸。
此刻他是虚弱的,眼神却格外犀利。
“不需要补偿……”他吃力道:
“医药费从下次的费用里扣……”
同居
下次?!
两人同时一愣。
孟唯出于医生的本能将企图撑起身的萧诚冉按回去后怒而指着凌非道:
“你看清楚了!这是禽兽!!”
萧诚冉轻声道:
“是只有钱的禽兽……”
孟唯无奈道:
“给钱你什么都干?”
萧诚冉摇头:
“那要看价钱怎样。”
孟唯扶额。
凌非分别给公司和凌思诚打了个电话再劝谢昕回去后便在医院陪着萧诚冉。
入夜,萧诚冉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虽仍有些低烧却已不碍事。
之前醒过一次后他便又立刻陷入昏睡中,仿佛那几句话耗尽了所有心力。
凌非和孟唯打过招呼便将熟睡中的萧诚冉抱上了车。
萧诚冉被颠簸震醒,略微迷茫地睁眼看他。
“再睡会儿,还有段路……”凌非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萧诚冉偏头闪开:
“去哪儿?”看向窗外模糊的景物,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凌非对他的倔强无奈道:
“送你回去自生自灭?”
萧诚冉沉默地低头看着盖在身上西装外套。
他不想欠凌非的情,但如果真回去了也的确没能力照顾自己,若再加重了又是一笔医药费……
犹豫间,车已停在了门外。
凌非不顾萧诚冉的反对将他抱进屋里。
保姆和凌思诚早等在了门口,看到这一场景皆是一楞。
“老师他……?”虽然电话里听凌非说萧诚冉烧得很严重,但没想到竟是严重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