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天吗?”南允真泣不成声,“你不是嫌恶心就走了吗?你不是嫌恶心就几天都没出现了吗?”
“这”姜盛这才发现南允真误解了,现在回想,当时的行为的确是很容易造成误解,他懊恼地苦笑了一下,哄道:“我没有恶心你,我那天是有急事先走了,对不起让你误会了,快把手放下,乖。”
南允真仍然瞪着姜盛一动不动,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外流。
“允真乖,听话,”姜盛小心靠近,他虽然从来没有哄过别人,但该怎么演是知道的,更何况,此时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哭成泪人的小东西了。
他眼里的狠戾不再,变得温柔无比,“对不起,是我错了,乖,听话。”他的右手触碰到南允真的脖子,在温柔的抚摸中挡掉了锋利的玻璃尖刺,左手抓住了南允真受伤的右手,将手掌慢慢展开,让玻璃掉落在了地面上。
他将南允真拥入了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继续安抚着:“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的。”
“混蛋!”南允真靠在姜盛胸膛,哽咽着小声骂道。
待南允真情绪稳定后,姜盛立刻找来了消毒水和绷带,将他的右手包扎了起来。看着药箱里的药油,姜盛又将南允真翻了过来,让他趴在了自己腿上。
“你又要做什么?”南允真惊呼。
“刚才打得太重了,都红了,给你抹抹药。”姜盛看着那片通红的掌印,体内蹿起了一股邪火,他往手上倒了药油,手掌轻柔地覆盖了上去。
“啊,不用”南允真捂住了脸,羞耻到了极点,他试图起身,被姜盛按了下来。
姜盛压抑的声音响起:“别乱动,不知道我快忍不住了吗?”
“我”趴在姜盛腿上的南允真当然知道这家伙已经克制不住了,他回想了一下几分钟之前看到的“庞然大物”,预感今晚可能“难逃一死”了。可他还没忘了考试,心想万一真就这么被姜盛睡了但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一科会不会不算成绩?不行,不能这样,现在的考官换成了姜盛,那么从姜盛口中套出他杀的第一个人,一定也行!
“姜老师,您刚才都快掐死我了。”南允真语气软糯地埋怨道。
没得到回应,南允真只感觉到大量冰凉的药油被倒在了身上,他小声啊了一声,转过头来时,看到了姜盛痴狂的脸。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拔高了音量喊了声:“姜老师!”
这一声呼唤并没有唤醒姜盛的理智,姜盛沾满药油的手指,已经探入了那一片柔软之中。
“姜,姜老师”南允真抓紧了沙发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发出了哭音。
姜盛稍稍清醒,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您都快掐死我了!就像要杀了我一样,吓死我了。”南允真委屈地说着,躲避着姜盛的动作。
“哦,对不起。”姜盛随口说了一句后,将往前爬的南允真又扯了回来。
“您,您真的杀过人吗?”南允真完全乱套了,能问出话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当然杀过,”姜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轻而易举地掉进了南允真拙劣的圈套中。
“那您杀过的啊!”南允真忽然浑身一抖,片刻后见姜盛已经松手,他缓缓爬起,看着姜盛腿上的一块块粘稠污渍,红着眼睛说道:“啊,对不起,把您的衣服弄脏了。”
“做错了事情,就该接受惩罚啊。”姜盛站起身,来到南允真身后,将他再次按在了沙发上,声音危险无比。
“姜老师”南允真还准备挣扎之时,姜盛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说道:“我杀过的第一个人,名叫李在元,记住了。”
沦陷了
南允真很喜欢姜盛,从第一眼的一见钟情,到后面的越陷越深,再到此时此刻的不可自拔尽管他想保持理智,但理智仍然一败涂地。
他知道姜盛强大霸道又偏激,他知道姜盛没有一点真心,他也知道姜盛迟早会玩腻,但他就是喜欢。他这二十五年的人生,一半都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日子,剩下的一部分是被仇恨占据的痛苦,再剩下的,就是厌恶一切的冷漠。这一次,是他第一次觉得他的人生除了复仇外,还可以拥有点别的什么,那别的什么就是姜盛。
他想把他紧紧地抓在手中,让他永远都不会玩腻,所以他开始迎合,忍着疼痛,忍着那一阵阵初次尝到的颤栗,在几个小时的反反复复之下,配合着他的所有要求,只为了抓住他的心。
他知道很难,某些时刻他甚至幻想着复仇后,可以一辈子跟身上的这个人在一起,但立刻有一个嘲讽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你在做什么美梦?”
他意识到想得到这个男人就是在做梦,于是他又哭了起来,摇摇晃晃之中,眼泪湿透了沙发。
“哭什么呢?”那个他喜爱的声音响起,“呵,我喜欢,可以哭得更大声一些。”
嘭的一声,他被拎到了办公桌边,桌面上的笔筒和文件被撞得掉落了满地,他咬紧牙关之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撬开了他的嘴,命令道:“哭出来!”
他呜呜地哭着,哭声伴随着喘息,伴随着无法克制的s吟。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在亮着,那亮光却摇摇晃晃,晃着晃着,台灯突然被撞掉在地上,在一阵玻璃碎裂声后,发出了刺啦几声,彻底暗了下去。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漆黑,站立不稳的南允真哭着想挪动脚步时,被姜盛直接抱了起来。“地上有碎片,小心。”姜盛抱着他走向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