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爸爸,妈妈”他站起身,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对不起,姜盛,都是我的错”他难受地自言自语着,推开了房门。
虽是凌晨,整座别墅内已经灯火通明。姜盛砸门的声音惊动了别墅内的佣人,他们听到那声音后便立刻起了床,恭候在一楼大厅等着吩咐。
南允真出来时,刚好看到了准备出门的姜盛正与佣人们交待些什么。他立刻跑下了楼,却只看到别墅外姜盛驾驶跑车疾驰而去的身影。
“先生去哪儿了?”南允真压抑着痛苦,面无表情地问道。
“南先生,先生并未告诉我们他去哪儿了,只是让我们好好照顾您。”管家恭敬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南允真又问道。
“抱歉,先生也没说。”管家带着歉意微微鞠躬。
“没关系,”南允真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向二楼楼梯。豪华的欧式旋转楼梯上,身形消瘦,步履虚浮的南允真,就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幽魂。
此后的三天,姜盛一直没有回来,手机也联系不上。南允真被噩梦折磨了三天,脸色越来越苍白。
第四天,南允真听到了楼下的刹车声,他立刻跳下了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房间,冲下楼梯时,一头撞进了来人怀里。
来人一手揽住了南允真的腰,一手扶住楼梯扶手才稳住了身形,没让两人从楼梯上滚下去。他十分后怕地扶稳了南允真,责备道:“怎么这么着急呢?摔伤了可怎么办?”
南允真这才看清来人不是姜盛,而是金钟山,他眼眶瞬间发红,盯着金钟山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金钟山慌了,想去给南允真擦擦眼泪又觉得不合适,手忙脚乱地道歉道:“哎呀我就说你一句怎么就哭了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了,哎,怎么比我妹妹还难哄。”金钟山脱下了西服外套,胡乱地给南允真擦了把鼻涕眼泪。
“先生呢?”南允真抱着他的外套,可怜兮兮地问道。
“先生啊”金钟山眼神躲避,略有些慌乱地说道:“先生在办正事儿,让我回来取点东西。”说着,便往楼上走去。
南允真立刻跟上。金钟山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怎么鞋都没穿?快回去把鞋穿着去!”
南允真哦了一声,跑回房间穿鞋。
金钟山松了口气,立刻来到姜盛的书房,在那铺满一面墙的书架前寻找着姜盛交待的东西。东西比想象中的难找,金钟山搬来了凳子,在最上层的几本全英文哲学书后面找到了那个盒子。拿着盒子走下凳子,金钟山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了盒子里的一条璀璨夺目的红宝石项链后,忍不住哇了一声。
“先生为什么要这个东西!”南允真阴冷的声音在金钟山背后响起。
金钟山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价值连城的项链摔了出去。他连忙盖上了盒子,底气不足地说道:“先生说要,我哪敢问!”说着就准备离开。
南允真立刻抬手挡住了金钟山的去路,瞪着他,质问道:“先生在跟谁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金钟山抱着盒子,慌了神。其实他平常不这样的,只是眼前南允真的样子太过于可怜,太过于惹人心疼,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撒谎都于心有愧。
果然,南允真咬了咬唇,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哎呀我的祖宗!”金钟山头都要炸了,他连忙放下盒子,轻轻地抱了下南允真,拍着他的后背哄了一会儿,说道:“先生不让我说,我说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知道吧,而且我绝对不会背叛先生的!但先生没说的那些事情,额,比如说如果你偷偷跟着该怎么处理啊,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金钟山松开了南允真,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拿起盒子离开了书房。
南允真立刻跟出了门,在路边打了个车跟上了金钟山的车辆。
金钟山来到的是东原市沿海一栋大楼顶层的高级海景旋转餐厅,餐厅需要预约,没有提前预约的南允真被服务员挡在了门外。南允真突然抓住了这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服务员的胳膊,脸上露出了无比痛苦的表情,“哥,这一层卫生间在哪儿?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麻烦您带我去一下吧”
服务员有点懵,但见卫生间的距离也不远,便跟同事说了声后,将一脸惨白的南允真扶了过去。
刚进卫生间,南允真二话不说关上了门,一掌劈在了服务员后颈上。服务员闷哼一声,晕倒了过去。
换上服务员的衣服后,南允真顺利地混进了餐厅。
为了制造浪漫的氛围,为了让餐厅内的客人能更清楚的观景,餐厅内的光线十分昏暗,没开大灯,只有每张餐桌上的造型古旧的烛台里还亮着人造的昏黄烛光。
在这种昏暗环境下,其他人并没有看出南允真的伪装。南允真十分自然地端上了餐盘,穿梭在一对对浓情蜜意的恋人之间,在优美的爵士音乐中,心如刀绞地寻找着姜盛的身影。
送完几份餐后,南允真端起了一份爱心形草莓蛋糕,蛋糕做得十分精致,只有手掌大小却在蛋糕表面用花式字体写了一首全英文的三行情诗。
真是够浪漫的。南允真心里有些嫉妒了。
蛋糕是送往贵宾包间,南允真端着蛋糕左顾右盼,还是没找到姜盛后才收回了眼神,轻轻敲了敲包间房门,然后礼貌地打开了房门。
下一刻,他怔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包间内的姜盛,还有坐在姜盛对面的身穿红色丝绒长裙的成熟美女,美女袒露了大片的胸脯上,还戴着那条从别墅里拿走的红宝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