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允真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茶几上,他紧紧地抓住了茶几边缘。
姜盛提起了他的腰。
茶几表面冰冷,让已经十分疲惫的南允真清醒了几分,清醒地感受到了袭来的快感,以及膝盖撞击到茶几边缘的疼痛。
姜盛好像不知道什么叫满足,毕竟憋了太久。在他看来,雨田村的那次或许就是一场梦,所以他是时隔九个月,才再次拥有眼前这个人。他甚至在想,如果眼前人不拒绝,他是不是可以把这九个月欠下的,全部补回来?
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苦笑了一下,抬手拿起了桌边冰桶里的一瓶啤酒,咬掉了瓶盖然后全部洒在了南允真身上。
冰凉的液体让南允真浑身一颤,身体紧缩,哭骂道:“姜盛,你做什么?”
南允真的反应让姜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一掌拍了下去:“放松点,允真”他俯下身,舔吻着南允真后颈上的酒,坏笑着说道:“我就是想喝酒了,想喝,用允真酿的酒了”
真是一场,让人醉生梦死的折磨
南允真不知何时晕了过去,醒来时,依然被姜盛搂在怀里。
他搂得很紧,纠缠的双臂甚至某处,一夜都没有分开。
实在是太过疲惫,南允真也没动,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可突然,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努力回想,他惊呼出声,推开姜盛问道:“喜恩呢?你来了你把喜恩放哪儿了!”
嘭的一声,姜盛从沙发上滚落,摔在了地上。他十分狼狈地支起身子,无奈道:“我的允真就放心吧,喜恩就在家,让姜明贤看着呢,他就算丢了自己的命,也不敢让喜恩出一点问题的。”
南允真仍然不放心,喜恩这个月龄正是认生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凶狠老爷爷不得把她吓得哇哇大哭?他连忙走下沙发,却腿一软摔在了姜盛怀里。
姜盛笑了,即使被南允真推下来摔得有点疼,即使被南允真这一下砸得也有点疼,但抱着怀里柔软的人,看着那些出自自己之手满身红印,姜盛心里满足极了,高兴得几乎要飞上天去。
“南允真,你是我的。”姜盛突然冒出了一句。
南允真无奈骂道:“起来!回家!”
南允真着实是腰酸腿疼得厉害,一路上都依偎在了姜盛的怀里。姜盛心里美滋滋的,到达白龙岛下船时,直接将南允真打横抱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走下船,踩得人字拖哒哒作响。
路人们纷纷投来了惊奇的目光,姜盛毫不在乎,反而还挺得意,脸上一直笑呵呵的。而南允真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干脆把脸埋在了姜盛肩上装睡。
“哟,喜恩爸回来了啊,这是怎么了?”有人打趣道。
南允真装睡不搭理。
姜盛笑道:“就是昨晚”南允真一惊,放在姜盛腰边的手狠狠地掐了下去,姜盛眉头一皱立刻改口:“昨晚生病了,现在还不太舒服,走不了路”
到达家门口时,屋内突然传来了哐哐啷啷几声脆响,南允真以为是喜恩摔着了,顾不上身上的酸疼,跳了下去冲进了屋内,却看到了一幅难以置信的场景:年过六十的姜明贤摔趴在了地上,他头顶一个滑稽的小丑帽,手上还拿着几个色彩鲜艳的玩具,后背上正驮着胖乎乎的南喜恩。
喜恩一手揪住了姜明贤的衣服,另一只手不停地挥舞着,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姜明贤的脸上满是慈爱和无奈,哪里还有曾经见过的锐利凶狠。
南允真连忙走了过去,抱起了喜恩,不好意思地说道:“您辛苦了,姜会长。”
“不辛苦,不辛苦,”累得满头大汗的姜明贤连忙站了起来。
姜盛又从南允真怀里接过了喜恩,宠溺地说道:“喜恩还挺重的,你别再累着了。”
喜恩挥舞着小胖手朝南允真喊了几声爸爸巴巴,又朝着姜明贤喊了一声呀呀呀爷爷,把姜明贤感动得满脸幸福,一双老眼竟然湿润了起来。
喜恩又拍了拍姜盛的脸,突然清晰无比地喊了一声:“妈妈!”
姜明贤惊呆了。正端着精致辅食走过来的育婴嫂也惊呆了。南允真无语扶额,就剩姜盛一个人傻笑不停。
依然爱
两人回家后,依依不舍的姜明贤很快就被姜盛轰走了,姜盛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在海边小村的三口之家幸福生活。
次日中午,喜恩睡了后,南允真叫着姜盛来到二楼露天阳台,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神情十分严肃。
“不会还要杀我吧?”姜盛退了退。
南允真愣了一下,立刻想到了曾经被姜盛欺骗和戏耍的种种,顿时更加生气了,他端了把椅子重重地放在身前,吼道:“过来!坐着!”
姜盛立马老实坐了过去。
南允真从身后拿了个理发围布盖在了姜盛身前,用力地系在了他的脖子上,颇有想把他勒死的架势,“你的头发太长了,会给喜恩造成认知上的错误,我给你剪一剪!”
南允真的语气并不好,却让姜盛喜出望外,欣喜笑道:“允真给我剪头发啊。”
“老实点别动!”南允真抓了把头发,没好气地说道:“否则不小心给你割破了喉咙可别怪我!”
姜盛诶了一声,乖乖地坐着一动不动了,静静地望向前方。
春日暖阳,海风拂面,海浪的声音从远处一阵一阵地传了过来,姜盛感受着南允真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感受到他冰凉的指肚时不时地碰到了自己的脸颊,还有脖颈,他难以克制的心猿意马,在这舒适到极点的环境中开始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