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细一看,却是到了巷子口,周流的家。
凌云下意识就要走,一瘸一拐地打算去站台,又被周流拉住:“一个寒假不见,你腼腆了很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凌云:请问你真诚地想跟哪只鸟道歉?
周流:……我可什么都没说哈。
流言之中
其实也不是腼腆,他就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周流,算是一种逃避。
此刻被搂着腰扶进人家里他也没拒绝。
周流开了暖气,让凌云把靴子脱了。凌云不自在可还是照做了。
等脚趾触摸到地板的暖气后,凌云终于感觉自己的麻木回神,觉得自己更蠢了。
周流不只是发现他腼腆了,跟第一次来他家气焰十足的凌云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长大了些。
周流蹲下来,凌云就后退一步。
“干……干什么?”
周流捧着他的脚踝:“看你有没有受伤。”
“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吧。”凌云说。
“我?”周流这才觉察到自己嘴角的血,“那孙子。”
“呵。”凌云冷笑,“刚来就看到你打架。”
“我也不是一直在打架。”周流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凌云不知道他干什么,但是此刻坐在沙发上很舒服。
没过一会儿,周流就端着一小盆热水出来放到他脚边。
“其实也不用!”凌云说。
他现在好多了,僵硬也解除了。
而且,他居然会不好意思。
周流:“泡一泡,你从南方回来,指不定会生什么病。”
凌云一时尴尬,他会生什么病,怕冷的雨还脆皮?
于是听话地把脚伸了进去。很快,冻红的脚更红了。
周流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下他的脚,联想到他漂亮的鱼尾,又莫名产生了另外一种冲动。
两个人的时间是静默的。
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天。
一个失态,一个被迫失态。他们都清楚彼此的真貌。
周流打破沉默:“你那只鸟给我吧。”
周流盯着他怀里护着的鸟。
他给鸟处理了一下伤口,在温暖的室内,很快就恢复了生气。
凌云看了会儿鸟,突然肚子就咕噜了一声。他沉默地低下了头。
“你跑到那荒郊野外是为了治疗你卑微的钱袋?”
凌云才不卑微,自从知道他是人鱼后,祖上别提有多富有。
但他嘴上还是道:“对对对,我卑微的钱袋还打不起车。”
周流冷不防笑了。他挽了袖子,“吃什么?鱼?”
凌云:“你怎么不滚远点?”
这才是凌云。
他去厨房下了一碗面,端出来的时候,凌云已经泡好了。周流又给他拿了一条裤子让他换了。换完之后,凌云光着脚踩到饭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