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熄灭的烟头,他一直只抽这款会散发出莫吉托香气的烟。
辛辣,清凉,不至于醉人。
“你的费洛蒙一定会是这个味道的。”
“真拿你没办法”
白翌整个人晕乎乎的,像在抓什么大狗狗的脑袋似的薅着景天的头发,笑得神色涣散,还不停把自己往他身上贴。
景天嗤地一笑,就势夹住白翌的腰把他扛到肩上,单手扶住他的小腿,起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肩膀上小白猫的爪子紧紧抠住他的后背,没有挣扎。
景天扛着他上了二楼,把人放在床上,再蹲下身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抽纸,给他擦着脚上的水渍。
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白翌已经揪着他的衣角呼呼睡了过去。
“真拿你没办法。”
明知陷阱,可那美食香甜,饥饿的硕鼠宁愿就此窒死在胶板上,也想最后摘一口那致命的禁果。
可他不知道,昏昏睡去的白翌,其实是被噩梦惊醒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些油腻笑脸的男人,开始在梦中肆无忌惮地朝他伸出手。
【——呦,孩子真漂亮,诶,对,再往下拉一点。】
【——我说这边,哎呦…来,叔叔帮你。】
【——听我们的,你保证能成对面商业区最大的led显示屏上,反复播放的那个大明星。】
……
第二天一早,白翌是被炖肉的香味熏醒的。
他先是在软垫的床上翻了个身——摸了摸枕头,确定是自己的家,然后咂了咂嘴,当是在白日做梦。
过了会儿,他垂着脑袋坐起身,用手随便梳刷了几下触角,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
十一点半了。
嗯……
没事,反正我没有行程,继续睡也……
“嗡——!!!!!”
吸尘器突然响起的噪声吓得白翌霎时惊醒,触角弹得绷直,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尖叫喊进贼。
景天在楼下抬头看见他一惊一乍的动作,朝楼上大声唤:
“醒了就起!中午了!”
他这才想起来,景天还在他家里呢。
“……”
白翌没应声。知道是他以后安心地翻了个身,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景天一愣,还是把吸尘器的插头拔下来,感叹道:
“长见识,要怎说你们蛾子不爱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