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离那么近给他过化妆——!”
“他腺曾因体意外受伤……但是,但是……他的屁股会发光诶,姐!”
“??!”
朱晓险些把送到嘴里的小饼干给喷飞。
“就凭……屁股会发光?”
这位老牌化妆师手一抖,腮红给白翌拍成鲁道夫,还得手忙脚乱的擦盖。
“小白,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oga来说alpha费洛蒙的重要性。你要是个beta,姐什么都不管,爱跟谁玩儿跟谁玩儿,但你——”
“他还会做饭,照顾我,耐性子陪我,他行动总比话多,他看向我的时候……秋姐,我真心的。”白翌掰着手指头局促地解释。
今天的拍摄日程结束得算早,但白翌晚上还有个拍卖会的应酬,眼看天色渐晚,秋天到了,日落会变得越来越早。
景天为了没让白翌与他的对话框成为聊天结束时的最下排,即便互道完再见,他还是随手丢出去了个捏脸的表情包。
再松了口气,摇下车窗,点上支烟,咬在嘴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率先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女人拧转的叫声,紧接着不耐烦地尖着嗓嚷谁啊谁啊。
他恶心地把手机伸远了些:
“…李北泰。”
那边深喘口气,声音夹着憋劲儿的哑:“哦?小天啊。怎么,哥忙——着呢!”
“我把三个月的款一并给你,最近能不来找我吗。”
“嗯……?”那边声音一顿,接着咯咯笑得摩擦在柏油路上的碎酒瓶,上气不接下气道:
“咋,真傍上大款了?想开了?哈哈哈哈哈!”
“那就当你同意了。”
他飞快地挂断电话,好像再多听一秒耳朵里就该流出黑色的脓水。
景天把掐着烟的手搭在窗外,烟便袅袅无从地飘着。
再俯身趴在方向盘上,耗尽气力似的一动不动。
直到烟头快要烧到手指,灼热感一点点传上皮肤——
“喂。”
景天豁地坐直,甩掉烫手的烟头。
女人单腿倚在他的车门旁,用胳膊肘拐拐车门,然后转过身,手压着放下来的玻璃窗,眼神不善地将他扫了个遍——
漠然轻蔑一笑,松了眼里那股戾气,问他:“还有烟吗。”
女人将红棕色的大波浪长发拨到一侧,微微歪头,烟头触上景天手中的打火机——然后轻地一吸,烟草香气旋即升起。
她绕着景天的货车走了一圈,细锥的高跟鞋在沙地上留下一串坑洞。
景天站在她身后,视线紧紧追着。
他隐约记得那时候大家都叫她“秋姐”,白翌时不时提起过她几次,
好像是个合作了许多年的老牌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