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琢磨了一会儿。
“那现在灭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是来救你的命的?”
景天的头更低了,脸埋进双手里。
“我……不知道该穿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微弱,确实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恳求说:“帮帮我。”
“哎呦,也不用搞得多正式啊,休闲装就行了,又不是去定亲。”白翌坐在地上一件件翻着衣服:“随便找个毛衣裤子一套,用不着那么拘谨。”
“我这衣服看着一件比一件旧。”景天愁得眉头紧皱:“要么过时要么起球,唯一一件看起来新一点贵一点的。”
景天指向自己的运动紧身衣:“我也不能穿这个去。”
白翌随便拽出一件略微发黄的白毛衣:“就这个吧,挺好的。”
景天连连摇头:“不行,我这是第一次见你父母,不能穿这么旧的。”
白翌想了想,突然站起身子:“也对,那你快跟我去个地方。”
春节期间路上车不多,足够白翌开得飞快,顺利停在一栋大楼下头。
景天抬头一看,这楼不正是白翌的公司?
“过年嘛,化妆室大都关门,我们公司还有加班值班的人不多,我去化妆室偷偷给你找两件衣服,再弄弄造型。”
景天有点蒙:“这不好吧,没有申请,也没人管,直接进去拿?”
“怕什么!白翌一拍胸:“我现在可是咱老板的掌上明珠,别说没打招呼借两件衣服穿穿,我就是跟他说嘿你下来,社长的位置让我坐两天玩玩——他都得眉开眼笑恭请我上位!”
“你说的对,第一次见我父母。”白翌笑道:“我得让你挺胸抬头进去!”
说到底,这里是白翌工作的地方,景天也不是什么明牌男友,他跟在白翌后边鬼鬼祟祟上了电梯,头不敢抬,同乘认识的同事和白翌打招呼,他便把那么大的自己塞进电梯角落里,试图装作素不相识。
眼瞧白翌带着自己绕了半天,可算推开一间屋子的门,里面正是一顺列摆着六七个梳妆台。
白翌走到化妆台后面的屋子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没能出来。
景天等了一会儿,他先是观察了一下这间化妆室,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摆放整齐,打眼看过去都是些国际大牌,瓶瓶罐罐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桌子两侧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卷发棒,应该各有不同功能。
每一面化妆镜两侧分别装有四个特大的灯泡,化妆室因为当下没人使用所以没有开灯,相比点亮的情况下应该会非常刺眼。
艺人无论男女,想要做一套完整的妆造需要耗费的时间很长,如果需要染发烫发甚至会在这个位置坐上九十个小时,被大灯这么直直照着,想想也真是件辛苦事。
白翌这会儿推开门,比起人,一排滚轮衣架先被推了出来,上边挂着满满的衣服。
景天顿时一缩下巴。
“搭把手啊!”
“哦哦。”
“我把差不多合适你size和风格的衣服都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