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这样。”
白翌说到这儿,突然叹了口气,抱怀沮丧道:“不过可惜的是乔演员后半年可能就会回国外了呢。我试图过他,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三松呢,这会儿正是人气爆发的时候,他也正年轻,突然退圈有些可惜,但可能他觉得学业更重要吧,之前gap的大学也想继续读完。”
“真的吗!”主持人惊呼:“这可是一手消息吧?”
“是吗?”白翌忽然捂嘴,惊慌地转了转眼珠:“我以为他早在社交媒体上和粉丝们提过这件事了呢。”
访谈节目的录制两个小时后结束,白翌和主持人走下舞台,助理为两人解开麦克,做着最后的整理。
主持人在身后盯着白翌左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出神。
早在录制的时候就被它在灯光下折射出的明光晃得在意,这会儿离近看了,至少一克拉大小的精密切割棱角间隐隐泛着粉光,在鬓角发丝的晃动下若隐若现,擦肩而过都会被震撼的程度。
这不得是个小六位数的贵东西啊。
“白老师辛苦了。”主持人客套道:“您可真是能说会道啊,节奏都被你带走了,我准备的提问好多都没用上。”
“哪里哪里。”白翌摘下耳返,将碎发掖到耳朵上去:“还是要谢谢你的照顾。”
“白老师待会儿还有什么行程?看我们顺不顺路。”
“暂且没有了。”白翌长呼气:“宣传期日夜颠倒跑了一个多月,到今天终于算是暂时结束,准备休息几天。”
“那我可以问个题外话吗?”主持人定定盯着白翌的耳朵:
“这枚粉钻……是谁家的赞助啊,可真是太漂亮了,和您真配!”
白翌眼睛一睁,摸了摸耳朵,随即愧然敛目一笑:“不是赞助,是朋友送的礼物。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见!”
“哦,哦哦……”助理拐了拐主持人的胳膊:“我就说是简泽章送的,这么好的钻不打成戒指,就这么戴耳朵上?真不愧是身价过亿的老板娘啊。”
“哎呀,待会儿让人听见又该生气了。”主持人朝助理挤了鼻子:“刚采访的时候没听见吗,他在外面不喜欢别人扯着简泽章来提他。”
“那该不会……是关系不好?又或者他根本不爱简泽章?只是图他的钱!要不怎么不喜欢被提起呢,这身份对他而言是个多好的话题啊。”
“你懂什么。”主持人翻了个白眼。
-
白翌回到待机室时,待机室内早已整理干净空无一人,没见到秋絮和小朱。
疑惑着站了会儿,路过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您团队里的那几个人早就走了。
白翌以为他们在保姆车里等着,不得不自己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一边拨通秋絮的电话。
谁知电话那边传来类似ktv的声音,音乐和狼嚎声混在一起,杂乱极了,秋絮拎着麦克风扯嗓子喊:“喂——!”
“……”白翌把手机拎远了点儿:“你们在哪儿呢,过来接我啊。”
“啊,下班儿了啊?”秋絮对着手机外边大声说:“小朱!按下暂停!打电话听不见!”
小朱的声音远远传来:“好——!!!”
白翌无语极了:“不是……我还在放送局楼里呢,你们下的哪门子班?”
——“大老板开口放的假,我们可不是旷工啊!”
“什么大……”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地下五层,门开的一瞬,他看到景天一丝不苟地竖着利落的背头,西服套装外穿了件过膝的黑色风衣,怀中捧了束包装精美的铃兰花。
“老板。”
景天微微含笑的眼睛一震:“嗯?”
继而有些难以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大老板。”
景天刚还温暖如春日的的脸色一下子僵冷下来,眼珠慌张地滚了滚,在短短三秒间回盘了自己一整天所作所为,未果,继而小心翼翼道:“我是……又哪惹让你生气了?”
“手脚倒是挺快,这么早就把我的团队给支走了。”白翌眯起眼睛,抱着怀仰胸道。
景天挺直的脊背有些弯了,底气不足道:“那我……叫他们回来?”
“算啦,玩笑话嘛。人家都玩上了,这段时间跟着我也辛苦,让他们好好休息。”
白翌走上前去,朝景天伸出手说:“给我吧。”
景天这才安心笑笑,将铃兰递出去。
白翌满足大嗅一口花香,正要贴进景天怀里去,余光好像瞥见了什么东西,伸手在花枝间拨弄几下,翻出一个高档的黑色绒布盒子来。
他眉头一皱,挑眼看了看景天,再谨慎小心地掀开盒子。
盒子中央躺着枚黄钻胸针,色泽鲜丽的黄钻周围还以碎钻镶嵌围边,叠成花瓣形状,那颗精致的黄钻恰好作为花蕊点缀了整个作品。
白翌不知为何兀自松了口气,喜爱地璨然一笑。
景天见他笑了,知道是喜欢的意思,立刻趁热打铁道:“刚刚路过商场橱窗看到,想着你带在身上一定很好看,就顺便买过来了。”
白翌使劲点点头,却又故意嗔道:“又买,挣多少钱都不够你挥霍的。我都说过好多遍了,穷苦活了二十几年的人不能因为一夜暴富而失去本心,你要节省些,不能这么铺张浪费呀。”
“反正我能花钱的事儿也就是给你。”景天抱住白翌,语气无所谓道:“更何况这点钱,派你出去接个广告就全赚回来了。”
“和着羊毛出在羊身上了。”白翌哭笑不得。
“走吧,上车。”景天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