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带我去玩!”
话音刚落,景天眨眼间开门跳车,未等白翌回神他已经奔到自己旁边,一把拉开车门——
货车坐高,白翌被捞腰抱起,向上一举直接骑在了他肩上!
白翌吓得一声惊呼,拿着的半瓶汽水来不及放下,手里一抖,半瓶洒到了坐垫上。可景天根本不容他挽留清理,一溜烟的功夫跑出去老远。
他不敢乱动,慌张间两手紧紧扯着景天的头发——太高了,他太高了,即便扶紧双腿的手安全有力,但这个高度足以让人眩晕。
“景天!汽水洒了!”
“洒就洒了!我洗!”景天大声回他,没有丝毫气喘的意思。
“可汽水不好收拾的!”
“那就换新的!”他把白翌再是一颠,肩膀上那吱哇叫的oga果然噤声:“也该到了换新的时候!”
“……!”
“乖乖,你不是会飞的吗?”景天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会什么会,翅膀也不过基因显影,我是个人!说得好像你就会飞了似的!”
景天扑哧一笑,手里再把他膝盖扶稳,道:“咱商量个事儿,您松松手行吗,挺疼的。”
白翌一怔,低头发现自己正使着吃奶的劲儿拽着他头发。
“我害怕!”
“掉不下来,我扶得可稳。”
肩上的oga听话松开了手,适应了一会儿后,他在尚且空无一人的游乐园里大胆迎风张开双臂,背后绽然显出薄纱半透的羽翼。
这些昆虫基因对于人类早已毫无用处,甚至只会惹来麻烦。
翅膀虽没了飞行的能力,但就像景天会发光的屁股一样——作为人类他没必要依靠屁股发光来吸引异性,但偏歪打正着,引来了这么只小蛾子坐在肩上。
于是这双并无实体的翅膀,当也是可以飞的吧。
“景天!再跑快点!”白翌在他头顶兴奋地叫嚷。
“刚不还怕的吗?”景天跟着笑了。
“我怕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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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过山车高速俯冲时会发出不似铁轨的空闷声响,像是车辙滚过泞地,轰轰隆隆,角度刺激得人几乎在轨道上站直了身子。
耳旁尖叫声混做一团,白翌高举双手迎风高呼,触角被吹得被过头去,景天扭头时见那一双明亮粉润的眼,他知道他的oga什么都不怕。
哪怕是过山车般起伏急转的人生,他都能快活享受。
“举手啊!”
过山车在第二个过弯后极速攀升,不过眨眼的时间里,白翌抓起景天捏着衣角的手,举过头顶大笑。
“你这么壮的体格子还怕这个?”
呼啸的风再次盖住听觉,过山车不留给他回答的空隙,于是风扑在脸上,身上,手上,自在的像飞。
待过山车逐渐停缓,返回出发地,一车人意犹未尽地捞身后追丢的魂儿。
白翌瘫在座窝里咯咯傻笑,等待安全带的放开,刚想把一声“畅快”道出来,景天凑过来飞快地在他唇上落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