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没等反应回神,景天咚地被带摔在地,愣然仰面朝天盯着跨站在他身上的白翌。
白翌歪头得逞一笑,抬起桌子挪了几寸,让桌腿卡在手铐中间。
“道歉有什么用啊,死性不改呢。”
景天这样仰躺着,身下的光流不出来,不至于让白翌很快神魂颠倒。
oga拖动椅子泰然坐到他身旁,大肆散发出费洛蒙的气味,不紧不慢解起衬衫扣。
一。
二。
三。
四。
……
让人几乎发疯。
“你从哪儿弄来的……”景天的喉间卡了团炭火,烧得干哑难耐。
“就刚才,那快递箱子里。”白翌笑道:“道歉有什么用,该罚。”
视线一扫桌面,他将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红酒瓶拿在手里,倾俯下身,在景天面前摇了摇。
“这么好的酒,不喝完就要动手,多浪费啊。”
景天仰面躺在地上,胸口起伏得厉害。他跟着抖肩笑了几下:“好,小祖宗,那放我起来,喝完再做。”
“急死你了。”白翌摇头,说:“喝,我帮你喝快些。”
他将瓶口一斜,沉声命令道:“张嘴。”
景天先是一愣,深黑的眸子中刹那间起了火。他拿他没了办法,再是溺地一笑,扭了几下摆正身子,顺从地张开嘴——
深红色的液体从盛满的口腔中溢出,浇上纯白的衬衫,随胸口的起伏,像是大片赤色的潮藻,浪潮奔涌上了四肢,一点一点将人沉溺。
“好喝吗。”
想要不呛到自己的同时咽下这么多酒并不容易。景天一时间应不上话,口中浓烈的酒精不断刺激着泪腺。
好不容易,才红着眼应了声:
“是。”
“笨、死、了。”白翌蹲到景天身边,睨向含不住而流出的酒液,汪在地上,大片刺眼的红。
最终整瓶酒全倒在身上,葡萄酿制的辛辣含着甜香,流淌在腹肌的凹陷中,比费洛蒙还狠毒地刺激着感官。
“洗过了?”
“洗过了。”
白翌低头,攀着酒色,舌尖卷起残留的佳酿。
景天微微扬起下颌,闷哼声几度哽在喉间,终于吃力挤得出话:
“求你……”
白翌翘腿坐回椅子上,笑道:“不行。”
“乖乖,我错了,再不……”
白翌无动于衷,炽热的目光夹着讪然笑意,他在烛火半明半暗间,像隐在沼泽中的恶魔——他以他的挣扎与求饶为乐,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