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脸噌地一红,好多人看着呢。
“真可爱。”景天微微一笑。
“……”
“我是说,你头发乱糟糟的,触角也吹分了叉,可爱。”
烦死你了
“我是说,你头发乱糟糟的,触角也吹分了叉,可爱。”
“……!”
“开玩笑。”
景天忍笑看着白翌又成了洗脸的兔子,好一阵掰着触角梳理,帮他弄了几下头发,喃喃道:
“好喜欢你。”
白翌红着脸,低头一笑,装得像没听见似的青涩。
白翌拉着景天过去买下了过山车上的抓拍机器拍下的照片,照片里两人的脸被风吹得略微变形,却是默契地一起大张着嘴,手举在空中,笑声怕是要从jpg里传出来了。
景天从没想过去买下游乐场给自己的照片这种事——毕竟张口就要八十五块。
但当他拿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突然哈哈笑了。
因为他注意到照片里白翌半根触角吹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于是自由肆意中透露出些许滑稽,有种颇为无厘头的幸福感。
-
“宝儿,排着队,我去买点吃的。”
白翌就在老式红顶的旋转木马前顶着个熊猫头的发卡等,看景天单手握着两杯果汁,另一只手端着盒热狗过来。
然后他忽然停在半路,被簇拥的人群流水遮挡成影。
紧接着,费劲地换手,掏出手机,夹在脖子下。
白翌隐约看见他眉头骤紧。
“……什么,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
“草。我他妈时间不多,好不容易排到的电话,你那儿怎么那么他妈的吵!我因为谁进去的?你得负责啊!”
卫弛在电话那头吵得唾沫星子都快顺着信号飞过来:
“就半个月。你之前不是把老子跟李北泰都供出来了吗,我反正打架斗殴15天,北泰哥的小赌场叫人查了出来,人都进了局子!哎呀,不是,你就帮我这个忙,老子出来指定不怪你啊,不——”
“不是这个,你再说一遍,你什么?你孩子?”
“……谁不有个年轻冲动的时候。”
“那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景天的声音成了吼的,好在游乐场人多声噪,不至于让他看起来太过奇怪。
“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孩子他妈跑得屁都没了一个。我再不养,还能扔了不是?草,别废话了,这事儿你惹的,不帮也得帮啊!”
“不早说!”
白翌打老远就看见景天接完电话后的脸色黑得吓人。
心里便知道多半是出了什么事,没等景天走到面前,他已经把上眼皮委屈地压得垂成道半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