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
他往前一站,把人后背抵在门上,认输地举起两手:“得,随您喜欢。”
白翌这会儿像个小猴似的把他的腰夹得紧,靠着门不至于掉下来,哈哈乐得厉害,得寸进尺地凑上去非要亲景天,
正在这儿玩的开心,隔壁的门锁忽然发出阵滴滴声。
两人顿时一静:
好家伙,真有人要出来了。
白翌这一下慌了神,再是公众人物,也没有半点愿意把自己跟人亲热的一幕展示给他人看的欲望,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在外内敛的性子,对景天才会像个做精似的撒娇。
赶紧火急火燎地扭回身开门,忘了自己正顶在门上,一回头,脑门“咣当”一声撞在了防盗门上。
景天跟着一懵,忙伸回手想要捞住白翌。
白翌这一撞,疼得下意识抱团,把腿上的劲儿松了,恰好门又嘀哩哩开了锁,没了倚着的,俩人就这么一并失去重心,骨碌碌抱团摔滚进屋里去!
隔壁老奶奶拎着包垃圾,才开门就听见好一阵跟地震似的咣当声,诧异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就看到半截穿着帆布鞋的长腿仰面躺着露在外边,画面着实惊悚。
吓得她颤巍巍过来,站在外头也不敢往里看,开口问:“小伙子,没事儿吧?”
那半截腿抖了一下,蹬着瓷砖地把自己滑了进去。
然后一脚踹上了门,从里头咬牙挤着道了声:“没事的,阿姨!”
白翌哑了许久,脑子里还嗡嗡撞得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总之扑得一摔,那倒下的瞬间似乎连时间都成了慢动作。
他赶紧扑腾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正骑在景天身上。
“怎……”
“……宝,先别动。”景天闭着眼,半天都没能再吭出声:“我腰可能折了。”
白翌听到这鸡皮疙瘩窜到身上,耳朵也不鸣了,就是僵住了而已。
紧接着,汪汪眼泪绪进了眼眶底下。
“刚才,刚才明明是我在底下的……”
“……”
景天又稳着呼吸缓了好一会儿,眼皮抖了抖,没睁得开:“那我这么大一个人砸下去,怕你要成了蛾饼。”
白翌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挪下去,心里头怪自己瞎胡闹,自责得要命,那眼泪到底蓄不住,成了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连带着憋不住的哭腔:
“你怎么抱住我的。”
泪水吧嗒摔到玄关的瓷砖地上,声音是个响亮。
景天听见那哭腔磨蹭着眯开眼,说:“拳击手,这点应急反应的能力还是有的。哎——呦,还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