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挣了两下,没挣开,又怕她说什么渡了修为力?气都变大之类的话。
不敢用力?,时羽十分憋屈地任由她抱着,“欢爱一场,你情我愿,我并不图你什么,非要说,也只是图你几块灵石,你不要做这种蠢事。”
“可我心?甘情愿。”柳不眠字字真切。
“我不情愿!”时羽怒视。
她委屈抿唇,顿了顿又问:“那我们现在是道侣了吗?”
“才不是。”时羽坚决否认。
眉峰微皱,柳不眠陷入沉思,仔细回想书?中所言,“是不是因为我的手还没有……”
“闭嘴啊!”
时羽几乎要跳起来了,“这种话不可以随便乱说,在家不许说,在外面也不许说,听到?没有!”
显然是被?吓一跳,柳不眠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呆呆眨了眨眼?睛。
喊得嗓子疼,时羽再次推开她,原地一滚翻下床,端起桌上茶壶,仰脖就?往嘴里倒。
龙腾虎跃,十分矫健。
柳不眠再次笑开,眸子清亮无比,“师妹真有活力?。”
“我什么时候没有活力?。”时羽气咻咻坐到?床边,也讲不清楚气个什么劲。
相比时羽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柳不眠更多是衣丰食饱的惬意满足。
她语调也轻快,“刚才就?没什么活力?。”
像搁浅的人鱼,柔顺、湿润、冰凉,妖娆薄媚,不禁抛摆。
时羽回头,看见她眸中清晰倒映出一个完整的自?己,少见的柔情绰态。
“夜深了,歇息吧。”时羽掀开被?子钻进去,躺在床边缘,远远避开她。
拂袖收了宝灯,柳不眠默不作?声,长臂一捞,将她抱来。
时羽去抠她手指,她幽幽道:“力?气真大。”
“哼——”时羽不敢动了。
细雨纷纷,岭山多寒,竹帘半卷,静室如潭。
菖华院中有童傀三?男三?女,男傀担任护卫和洒扫庭院之责,女傀近身侍奉,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她防心重,独自居住在?奉天宗主峰之巅,能让她完全信任的,就只有那些她亲手铸造的傀儡们了。
相比体力和脑力都更为优越的成傀,笨拙、呆蠢的童傀更得她心意?——孩子的灵魂清澈干净,即便真?有害人之心,也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
其次,这些魂魄被拘禁在?傀儡中不能转生,日子久了,总是要生出些怨气,童傀弱小?,也更好控制。
入夜后?,小?傀儡们都各自回房歇下,菖华盘膝在?蒲团打坐,斜风扑雨,润湿她半身,她毫无所觉。
菖华出身卑微,即便如今贵为一宗之主,几百年时间,积金累玉,腰缠万贯,骨子里?的简洁素朴仍是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