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这试剂是毒药。他更害怕的是,暗黑神将不会属于自己。
作为唯一的祭品,自己被献给暗黑神。看似是暗黑神拥有了我,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何尝不是让暗黑神属于了自己?
手中的银质项链被温山紧紧捏在自己的手中,试剂液体就这么顺着喉咙流了进去。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脑袋恢复了些许正常。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景象似乎和之前有了些许的不同。
周围的墙壁似乎在,时刻涌动着?
所有的景象在自己面前变得清晰了起来,很多之前并没有察觉到的异样,一下就跳进了温山的脑袋之中。
手下的触感似乎变得冷冷的,软了下来。他低头看去,自己之前紧紧捏着的银质项链,此刻竟然真的是一条黑色的小蛇缠绕在脖颈处。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常识在此刻进入了崩塌。温山皱眉向四周看去,窗外的其他黑袍还在追寻着那个所谓的叛徒。
之前怎么都看不清楚的脸在此刻一览无遗,他清楚看见了那些黑袍的脸。
在本该有脸的地方,并没有脸。
而是黑影。
只有黑影在涌动。
温山转回目光,告诉自己此刻要镇定下来。他伸手摸向这黑影构成的墙壁,黑雾很亲昵地缠绕住了他的手指,似乎并没有什么攻击的欲望。
这个世界,并不是之前自己想的那样。
那这场祭典,是真的存在的吗?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隐秘地处理了这试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再次回到祭坛。
似乎是因为祭品没有在上面坐着,所有黑蛇此刻都在难耐地游走着。黑色的鳞片上还有些许的血液,红与黑下,是极致的沉沦。
温山这才,开始仔仔细细看向自己最爱戴的暗黑神神像。
暗黑神的神像稳坐在宝座上,身形高大且极具力量,背后的天平是平等交换的象征,而其脚下是无数的财富。
同样,和黑袍信徒一样,温山看不见暗黑神的脸庞,神明的脸也是被黑雾包裹着。
祭坛刚好就放在了这无数财富中空缺的一个位置。这位置刚好是在暗黑神的双腿之间,祭品只要坐在此处,就像是被神明完全笼罩了一般。
这是自己那伟大的神明。
这是自己最爱戴的神明。
温山上前走了几步,他坐在了祭坛空缺的位置。青年的身形纤细,在巨大的神像下,像是被完全吞噬了一般。
他将自己的脸颊放在了雕塑的腿边,像是顺从,又像是回归自己的家乡。